荷葉遠遠的眺望了河岸一眼,一排幾個屍體躺著,甚是淒涼。
拳頭捏緊,“我想著他們怎麼著也得緩些日子再下手,沒想到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簡直就是禽獸。”
周王不解,“婉兒,你們知道凶手是誰?”
池初夏沉下眼瞼,“知道也無用,對方敢明目張膽的玩死人後直接丟進黃河被所有人看到,就篤定了沒有人能抓住他們的辮子,即使去指認也沒有任何用處,前些天盛傳有采花大盜,我看根本不存在什麼采花大盜,隻是放出去混淆視聽的一種手段而已,就拿此事來講,現在清淤河段已經傳開是采花大盜所為。”
“放肆!”周王怒火衝天,被池初夏拉住。
“冷靜點兒,這事兒也怪我,原本就知道她們即將會有危險,但是想著按兵不動先看看動靜,不曾想還是讓她們遭了毒手。”她神色黯然,看著那些生命蒂落,她感覺十分的難過。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行凶,這口氣要本王怎麼咽?”朱橚也是個急性子。
池初夏眸子淩厲起來,“這或許也是對方給的一個下馬威,這世上有句話,叫善惡終有報,血債終歸是要償還的。”
“婉兒。”朱橚有些擔心的握住池初夏的手,害怕這等凶事惹得她恐懼害怕。
池初夏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也握住對方的手,“我不會再軟弱不堪了,我會用一切來守護你們的,放心,不過我們也要開始布置了,不能總是處於被動狀態,現在你在朝中毫無威望可言,看似弱勢,實則是優勢,你繼續扮演你的混就好。”
與此同時,她讓燕王交還回來的那批孤兒組成的護衛隊全副戒備了起來。
荷葉那時是胡憲材最寵的人,當日楚王帶荷葉過來,這事兒很多雙眼睛可都看見了,而且池初夏也並不打算讓荷葉躲躲藏藏,而是同樣明目張膽的帶在了身邊,對方給周王下馬威,同樣的,她也大方迎接。
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臨安長公主已經見過了她,雖然自己不承認是劉玉婉,不過對方能信才是傻,所以藏著掖著也無用,加之現在河段四起的采花賊流言,池初夏怕對方借此對自己和荷葉下手,以采花賊的名義來擄人,擄走殺了抓不到凶手也是死無對證。
她將這些原因條條理理都分析給周王以及何冰他們聽,小夥子眼睛亮晶晶的,說覺得當年那氣度不凡,穩坐家中便運籌帷幄,堪比三國諸葛先生的劉玉婉又回來了。
池初夏賞了何冰一個爆栗:“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你們還沒長教訓麼?燕王可是說過我那些不入流的小聰明都是自掘墳墓,現在我們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行事說話都要小心謹慎才可。”
而提到燕王,周王連忙過來環住池初夏的肩膀,生怕她又想到過去而傷心。
至於池初夏的擔心,一點兒也不多餘,次日的夜裏,便有一隊全副武裝蒙麵的凶徒闖入實驗田想要來擄她與荷葉。
不過池初夏他們早有準備,改良過的火銃雖然不及她的手槍,但威力以及精準度都是恐怖的,加上一些陷阱,他們進來的第一波人基本是秒被團滅。
還活著的刺客,周王則直接下令將其捆成了粽子給扔到了禦史大夫與韓宜可監察禦史那兒,讓其處理。
對這些凶徒,池初夏一絲憐憫也沒有:“他們雖然也是被人指使而行事,但改變不了他們要殺人越貨的事實,我對他們若心慈手軟,可誰對那些可憐的姑娘們心慈手軟了?”
荷葉非常認同池初夏的話,仵作驗屍,那些女孩兒都是被活活虐待死的,生前都遭受了些什麼,根本難以想象。
“婉兒,本王來做這些就好。”周王心疼的抱著她。
“沒關係,瀟瀟,以後我們就是一體的,那些人渣,老天不收他們,我們來收。”
朱橚眼睛亮亮的擁住她,“嗯,就算前方是地獄,我們也一起入。”
池初晴照著池初夏給的方法,做出了聚乙烯,雖然經過吹塑而成的塑料袋並非規格統一,但是也算是成功。
這時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步入涼爽,但是食品依舊是難以長期保存,更別說長途運輸了,畢竟此時沒有高速公路物流,運輸食物極為耗時費力。
“姐,可是你不是說這些塑料袋是有毒的,不可以用於食品包裝麼?”池初晴不解。
池初夏沉吟了一會兒,“有毒是有毒,但是不吃了也毒不死人,隻是對身體有些危害罷了,對於前線那些士兵們以及難民們來說,餓死才是關鍵,此時沒那麼多講究,將就著用吧,照周王的吩咐,做大量油炸麻花以及油炸麵餅等,放涼後撒上鹽和調料用塑料袋統一紮口密封,這樣保存的時間會更長一些,便於運輸到各地關卡,送往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