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到你建藩,你做藩地的一個好王,我就做一個藩地的名商,世界我們拯救不了,但力所能及下庇護你的子民。”
忽然前方一陣騷亂,伴隨著嬰兒有些虛弱的哭泣聲。
寧國公主先問了情況,卻倒是官道上扔了一個竹籃,籃子裏是個小男嬰,看包裹布匹和嬰兒棉衣,應該是富貴人家出身才對,所有人一看便知道了其被丟棄的原因,那恐怖的兔唇。
寧國公主尖叫著看了一眼,隻一眼,便讓人立刻將這孩子埋了。
這時的醫療條件很差,夭折的孩兒常在河邊和大路邊兒看到,興著孩子家人可能也是希望其靈魂可以跟著走大道兒的富貴官人,下輩子投個好胎,所以這兔唇嬰兒出現在此處也算正常。
池初夏命人攔住了那侍衛去埋掉嬰兒,她過去也不害怕,小心仔細的給孩子檢查了一遍兒,吩咐荷葉去裁剪幹淨的布匹來為他替換,裏麵已經拉了一泡稀屎。“隻是常見的麵部輪廓缺陷。”
“什麼,你要留下那怪物?絕對不行,這等被兔妖附體的怪物都是要燒死的,本公主留他一個全屍埋了算好了,你少多管閑事兒,別以為仗著老五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寧國公主厲聲道。
池初夏懶得理她,抱起孩子就走,然而寧國公主卻命侍衛直接攔住她的腳步。
“我臨安姐姐馬上就要生產,若這妖孽衝突了我臨安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你擔待的起麼?來人,立刻把這怪物去給本公主埋了,或者燒了。”
池初夏抱緊孩子,眼神淩厲,“我看誰敢!”
這時周王和楚王趕來,剛才她過來看事情,周王臨時去上了個廁所。
與此同時,臨安公主挺著肚子也下了車,由駙馬李祺攙扶著。
“姐姐,你怎麼也來了,快回去,被這妖孽沾染了邪氣衝著寶寶可如何是好?來人,還不立刻把這東西去燒了。”
池初夏連忙抱著孩子躲到了周王身後,她看向臨安公主,“公主,你一向心善,這好歹是條小生命,你即將生產,不該任由寧國公主殺生造孽才是。”
“姐姐,你聽她胡扯,她就是沒安好心,這妖孽是個兔唇精,你懷有身孕,萬一被衝撞,孩子被妖孽附體怎麼辦?這妖孽一定要殺。”
在封建和愛子心切中,臨安公主竟也猶豫不決,最後勸說道,“千帆郡主,你是父皇很欣賞的人,不然也不會破格封為郡主,但是我的孩兒也是我的心頭肉,我不會允許任何東西威脅到他。”
池初夏皺眉,“這隻是個唇齶裂的嬰兒,他能對你的孩子有什麼威脅,不要被封建迷信給左右了思想。”
她退後一步,看向周王,“瀟瀟,我不會把這孩子交出去的,你看著辦吧。”
沒事兒,姐就是狐假虎威用的溜。
朱橚和朱楨徑直負手而立,“哼,本王在此,豈有妖孽敢臨身,本王的愛妃說他不是妖孽,他就不是,都回各自的馬車趕路吧。”
“老五,你,欺人太甚。”
周王懶得搭理她,徑直回到了池初夏身邊,看了孩子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嘴,“還真是挺嚇人的啊。”
“閉嘴吧你,孩子已經夠可憐了,隻是唇齶裂而已,我不太懂外科醫術,沒有辦法給他做縫補手術,不過我以後會慢慢研究這方麵,謝謝你啊瀟瀟。”對周王毫不猶豫的護著她,心底裏還是感動的。
“說什麼呢,誰讓我是你男人。”
“嗯,愛你。”池初夏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少年頓時愣住,反應過來後臉跟著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隨意又認真的說出愛他吧?
何冰直接讓燕王留下的那波侍衛嚴密保護池初夏她們,他當年也和這群家夥相處的不錯,不過人長大後,總是會有各自的思想,這群人心底裏頗多的還是向著燕王,對池初夏這等做法表示不理解。
池初晴冷笑,“何須他們理解,他們既然心不在此,我們就不要過多的把自己的安危都托付在他們的身上,其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姐有成見,你好好注意觀察就是,另外,家姐和殿下他們的飲食,以後都要送到我這裏先檢查,經過今天這事兒,那歹徒之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即便不對家姐下手,隻怕也不會放過那個可憐的嬰兒。”
何冰一臉崇拜的看著極其俊美的男孩兒,“初晴哥,我發現你和姐越來越像了,說話做事也是這般縝密,有你們在,我總覺得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