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朱厚煌與正德連對幾劍,每一劍都覺得了力量十足,有些支撐不小去了,幾劍下來,虎口發麻,有點拿不住劍了。可是正德的速度一點也不慢。朱厚煌的速度慢上一點,正德的木錢猛地穿過了朱厚煌的阻擋,一劍刺在朱厚煌的胸膛之上。
正德留了分寸,這一劍不輕不重。但是朱厚煌覺得一時間胸口上不來氣。他退後幾步,手用劍駐地。彎下腰來,一直幹嘔。
正德上前幾步說道:“怎麼樣?”
朱厚煌咬著牙,說道:“臣弟沒事。”他心中沮喪之極。
自己剛剛在正德麵前說過自己苦練武藝,想做大將軍,隨後就被正德本人打個落花流水,看來自己所求之事,恐怕要付之東流了。
朱厚煌心中的沮喪擴散開來,此刻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撐著朱厚煌,暗道:“我就算是輸,也一定要在正德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來。”
朱厚煌忍著渾身的疼痛,豎起木劍。說道:“再來。”
正德說道:“你行不行啊?”
朱厚煌猛地向前一步,一劍刺出來。
正德見狀也不慌張,退後一步,一劍格擋下來。又是“當。”一聲。隨機一劍刺在朱厚煌的肩膀之上。
這一劍多用了幾分力道。正德暗想朱厚煌定然會棄劍。卻不想朱厚煌忍著肩膀上的痛楚,大喝一聲,木劍猛地向正德胸前擊去。
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朱厚煌一時激憤之極,忘記了彼此的身份,隻想無論如何也要在正德身上留下一記,也不枉自己吃這麼多苦。
隻是他出手沒輕沒重的,自然不如正德還拿捏分寸。正德隻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退後兩步,撫胸低頭,幾欲幹嘔。
“陛下。”幾個太監臉色陡變,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圍到了正德身邊。丘聚狠狠的瞪了朱厚煌一眼,對正德撫胸拍背,問道:“陛下,你感覺怎麼樣?”
正德一擺手想說什麼,又感到胸口一疼,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幾個太監連忙將正德攙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將正德的衣服解開,卻見胸口一片黑青之色。連忙傳喚太醫。
朱厚煌滿頭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臣弟無狀請陛下責罰。”
明朝的皇帝自然不如清朝的皇帝那麼大權在握,但是想殺幾個人還是可以。而正德在曆史上有名的不靠譜的人。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非還手不可啊。
一時間冷汗將朱厚煌的後背打濕,讓他惶恐不安之極。
丘聚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找過來的冰,正在為正德皇帝冷敷。正德皇帝聽了朱厚煌的話,淡然一笑,說道:“沒事,你起來吧。”
朱厚煌不敢起來。
正德皇帝見朱厚煌嚇成這個樣子,也是無法,就讓他回家了。
其實就正德皇帝本心,他並沒有生朱厚煌的氣,正德皇帝雖然自幼練武,年輕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與人單對,從來沒有輸過。長大之後,才明白,原來是這樣,他們都讓著我啊。
從那之後,正德皇帝也漸漸息了在武藝上有所作為的心思。
今日朱厚煌這一下子,可以說是他與人比武之來,受得最重一次,他並不感到被冒犯,反而覺得朱厚煌是一個老實人,不是老實人,又怎麼敢與自己比劍之時,勝過自己啊。
等朱厚煌走後,正德皇帝隨口問丘聚說道:“丘聚,你覺得雍王世子所請該怎麼處理啊?”
丘聚心裏透亮,這位世子入了皇爺的眼。否則怎麼說怎麼處理,按照成例,根本不用去說,自然有處理之道,正德皇帝如此問了,就是不想用成例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