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煌說道:“回複陛下,一會兒就好。”他在後麵看著,卻見好幾個百戶官在亂吵吵的布陣,好一陣子,才有一個輪廓。
朱厚煌看著有些不舒服,翻身上馬,揮鞭而去,來到每一個百戶身邊,看哪裏不舒服,就指指點點,要求改正。
大約有一刻鍾左右,整個方陣才像一回事,朱厚煌點點頭下令說道:“射住陣腳。”
立即有人幾支長箭拋射出來,釘在地麵上。
朱厚煌這才長出一口氣,說道:“回複陛下,可以了。”
正德騎在馬上,拉著一個千裏鏡,嘴裏麵說道:“朕這個弟弟,還有幾分實力啊,江彬,你怎麼看?”
江彬說道:“雍王世子這個陣法不過是中規中矩。”
正德問道:“怎麼破?”
江彬說道:“詐敗,讓步卒攻一陣,然後退下來,讓雍王世子進攻。隻有他一攻,雍王世子就控製不住陣腳,陣腳一亂,我率三百餘騎直接踏過去,就能拿下雍王世子的大旗。”
正德聽完之後,微微一思索,說道:“恐怕,朕這個弟弟不該那麼容易對付,不過,按你的方法來,不過不用什麼詐敗,如果能攻破朕這個弟弟的方陣,直接攻過去就是了,如果攻不破,再用你的方法。”
江彬低頭說道:“是。”
江彬立即下令,一麵大旗搖動,早已排列好久的軍伍立即動了。向朱厚煌那邊衝了過去。
校場本就不大。不一會兒兩陣就相接了。
正德一方大步奔向朱厚煌一方。
朱厚煌騎著戰馬,看得遠一點,見對方過了試射的箭矢之處,立即下令。道:“放箭。”
一瞬間一陣弓弦響,無數弓箭射出來,一連射了十輪。
弓箭雖然拔了箭鏃,但是射在人身上還是很疼的。一瞬間很多人被弓箭射中,退了出去。正德一方幾乎同時射出長箭。打向朱厚煌一方,隻是他們與朱厚煌的拋射不同,而是數列弓箭手,列在陣前,射了十幾輪箭,等弓箭手力竭之後,後麵的士卒大喝一聲,說道:“衝啊,”無數士卒奔出。向朱厚煌的方陣衝過。
這些士卒都身穿盔甲,盔甲外麵帶著一層絲綢,被正德稱作過錦。正德選得都是黃色絲綢,而朱厚煌這邊是藍絹,藍黃分明,經緯分明。
不一會兒,就有很多人退了出來。
朱厚煌慢慢的的計算著退出的人員,他這邊的人比較少,而正德那邊的人比較多。
不過再怎麼計算清楚的,這也是這麼多士兵撞在一起,不時有人骨斷筋折被抬了出來。
正德這一方衝了一陣,漸漸的後勁不足了。
兩方人員都差不多,而朱厚煌為了布陣花了好長時間,他布置的陣法相當密集,幾乎是人挨人,人擠人,長槍密集的好像是刺蝟,任何人隻能需要麵對自己眼前的敵人就是了。
而且正德這一方的布陣一衝,陣型就散架了,這樣一來,朱厚煌這邊大占便宜。
朱厚煌不由輕輕一笑,看正德的步卒衝不下去了。
“當當”的鳴金之聲傳過來。
正德對麵的步卒開始後撤。
掌旗官問道:“世子,不下令追擊嗎?”
朱厚煌也按捺不住追擊的欲望,說道:“緩步追擊,追上百步就退回原地吧。”
“是。”掌旗官答應下來,立即傳下命令。
一聲呐喊,朱厚煌這邊的步卒猛地衝了出去,好如猛虎下山向對麵撲了過去。朱厚煌見狀,立即跳腳道:“錯了,錯了。不該追擊。”
朱厚煌看得分明這一追,所有人都跑散架了,哪裏還有什麼陣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