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雅重新回去坐下來,芝兒拿起金創藥看了看,“小姐,看來外人說的沒錯,蓮姬夫人果然是心善的,一聽說小姐受傷了,連王爺賞賜的東西都給小姐送過來了。”
“芝兒,那倒是未必,人心隔肚皮,咱們也不能欠下別人的情,你待會兒從我的嫁妝裏挑一件好的首飾給她送過去。”上官清雅輕輕地抿了抿一口茶,雖然茶不好,很苦澀,卻也讓她看清現實,在這裏,她不期盼能夠得到韓卓倫的愛,隻希望她能夠安安靜靜地呆在清心院子裏。
芝兒點了點頭,又陪著上官清雅在亭子裏坐了一下午,直至日落黃昏,也不知道上官清雅哪裏的興致,竟然讓芝兒回到書房給她取來筆墨紙硯過來。
芝兒在原地愣了幾秒鍾,她家小姐一直都是個傻子,雖然老爺有請先生到將軍府教她,卻還是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懂。當她看到上官清雅眼眸中一絲期盼,還是忍不住地點了點頭,便回房去拿。
上官清雅雙手撐著下巴正在發呆,亭子外麵卻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語氣之中帶有些戲謔之意。“你就是阿倫的清雅夫人?”他不是在詢問,而是用肯定的語氣。
上官清雅抬頭尋聲望過去,隻見那人臉上帶著豪爽的笑意,麥色的肌膚,一看就是常年帶兵大戰的將士。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起身給他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正是,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蕭一凡聽她這麼回答,明顯地一愣,外人傳聞她是一個傻子嗎?仔細一看,眉如遠山,眸似新月,盼顧流連,熠熠生輝的絕世佳人。他一時之間也望得出神,最後被芝兒的出現而打斷。
“……小姐”這時,芝兒手中端著筆墨紙硯過來,一看到亭子外麵站著一位男子,她忙給他行了一禮,回道:“奴婢見過蕭公子。”
蕭一凡點頭讓她起身,目光落至她手中的筆墨紙硯,想起外人的傳聞,便十分好奇起來。他也不管那些虛的規矩,負著手踏進亭子裏,笑著說道:“難得清雅夫人有此雅興,不知道可否有幸目睹一次?”
上官清雅但笑不語,示意芝兒將筆墨紙硯端過來,然後一手挽起衣袖,拿起狼毫筆,先是沾了沾一點點墨汁,若有意無意地看了蕭一凡一眼,“妾身的畫若入不了蕭公子的眼,還請恕罪。”
說完,上官清雅便開始在宣紙上作畫,蕭一凡也挪至她的身旁,看著她一筆一畫地作畫。她的畫法一點兒都不生疏,好像練過很多遍那般得熟練。
一幅畫要想畫好,不是一下子就畫好的,當上官清雅畫完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了。當一副人物畫躍然在眼前,蕭一凡低眉一看,臉色頓時一變,他竟然將她剛剛一舉一動收入眼簾,而畫上的他的所有表情都捕捉得十分細致,逼真得栩栩如生,讓他都忍不住的感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