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碧血劍被奪走,一個時辰過去了。
紫都城內眾說紛紜,許多的茶館中的快板已經響了起來。
人來人往的淩蕭茶館之上。
小二為吃瓜群眾填上了幾壺好茶,瓜子已經擺好。兩個說書人正表演著雙簧,一人手持嗩呐與板子,一人身背鑼鼓手持棒槌與板子。
隻見一個說書人表情浮誇,手舞足蹈的向茶樓中的聽客侃侃而來:“風吹來,福來外,眾人齊,把路開。”
另一說書人表情迷惑望向他,在吹胡子瞪眼的看了看台下的觀眾,滿臉滿是驚恐。
眾人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他舞了舞手中的板子,在用棒槌敲了一敲鑼鼓。
“高手來,眾人嚇,碧血劍,把家還。”
另一人便附和道:“把家還呀把家還!”
眾人大笑,便紛紛向兩人丟去了賞錢。
此時,手持鑼鼓的說書人便再將其一敲。
隻聽“鏘”的一聲,他繼續說道:“天子狂,白楊笑,樂呀樂,笑哈笑。不知上當不知防,不得其中不得長。”
此時,開始話語的說書人狠狠將嗩呐放於嘴邊,鼓足了一口氣兒就吹了去。
吃瓜群眾大笑,紛紛陶冶在這“呐呐”的此起彼伏中。
此刻,掌櫃的走出來了。隻見他帶著錦繡的帽子,持著一些紙和一隻毛筆,樂嗬嗬的對眾人道:“今日,我們且來賭賭,是誰偷走了碧血劍!”
一陣“切”聲,包圍了全場。
這怎麼賭?根本是無稽之談好嗎?
見勢,掌櫃的立馬向大家招了招手,振振有詞道:“今日,你們不出銀子,猜中者有獎!”
吃瓜群眾連忙有人問道:“獎什麼?”
掌櫃的大笑,“金子一兩。”
這條件實在太淺薄了,吃瓜群眾不依。
掌櫃了又連忙向眾人招了招手,“不過就是助助興,想來大家對這碧血劍都充滿好奇之情,掌櫃的我也不例外,所以呀,依我之見,這速度,定是風二也。”
台下連忙有人否認,道:“論偷的本事,我隻服風雲輕。”
下麵又響起了一個聲音,道:“皇帝老兒,監守自盜!”
“不不不...”
一陣聲音超過了一陣聲音,茶館眾人樂此不疲的講述著自己懷疑對象,說書兩人相視一笑,這下又有不少講書的點子了!
掌櫃的暗自竊喜,既然有人認為是風二盜走,也有人認為是那風雲輕所為,更有甚者認為是那碧血劍自己隱身了,那他的倆說書人添油加醋一說,這客棧生意還不一日好過一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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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來客棧門口。
史三鳳正在開心的沐浴著陽光,她扭了扭身子,用羽扇輕輕擋了擋刺眼的眼光,在側著頭,喚了喚下人。
她將手輕輕放在唇邊,側著身子,輕輕對手下人笑道:“你可知那碧血劍,竟是無人可以拔開的。”
下人回:“小的不知。”
史三鳳從心底裏發出的自信,笑道:“這江湖之中,除楚奇之外,怕是再無人可將其拔出。”
下人驚奇,道:“老板娘,你的意思是那天下第一美女,交換來的不過是把破劍?”
史三鳳輕輕點點頭,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下人便頻頻點頭,連聲道:“哦。哦。”
早就聽聞白楊府中,無人可以拔出這碧血劍,今日她史三鳳也算得上是眼見為實。
她才不在乎到底有沒有人,能夠拔出此劍。
但是她看不慣,那尹子煦可以嫁入他楚皇宮。一個棄婦,竟還有像白楊這樣萬萬裏挑一都不會有一個的男子,為她肝腦塗地。
她就是看不慣,同樣為女子,尹子煦不過是擁有一張,與大家一樣會老去的皮囊。但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中了她的狐媚術。
她對下人說的話,一來是想過過嘴癮,二來,以訛傳訛,讓她自己心裏開心開心。
似乎有人去嘲諷那尹子煦,她心裏很寬慰。
任憑他白楊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堵住這悠悠眾生之口。碧血劍被奪是事實,碧血劍無人能開是事實,而那尹子煦將要嫁作他人婦,更是事實中的事實。
史三鳳輕輕的笑了笑,她等著全天下笑話那尹子煦,似乎那樣她就會寬心舒適很多。史三鳳陶冶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所以本就生的漂亮的她,笑起來更媚了。
在史三鳳正一個人得意的笑著時,晃眼之間,她見著那柳煥生正帶著他的弟弟妹妹,往這福來客棧趕來。
這史三鳳便用手輕輕理了理頭發,將衣袖順了順,輕輕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道:“稀客稀客,好久不見。”
柳賢兒見眼前的老板娘一臉驚奇,紅唇豔抹,盤得一手好秀發的她,那皮膚嫩得跟個十八歲的姑娘似得,哪裏有大哥口中的三十歲。
柳煥藝更是感歎了聲,“老板娘,可真是好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