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洲在西州的東南部。眾所周知,白楊的生意主要在北邊。而柳煥生在西州,也就是江蘇一帶,屬於東邊。
東邊政權是一分為二的。而滄洲是劉氏的地盤。
這裏的經濟雖比不上北方沿海一帶,但是也有柳煥生在哪裏撐著。
話又說回來,這柳煥生、白楊和吳功的準備在滄洲的強強聯盟,又是個什麼樣的聯盟法呢?
本著白楊的話說是“大興土木”,說俗一點就是修房子。
這交易能成?且看這滄洲白府中的一群人為你一一道來。
在場的有白楊、柳氏三兄妹、王怡吳功兩口子加上幾個太守。白楊坐於右上,而這張太守便坐於左上,其他人包括王怡兩口子都坐在兩側的賓客之位上。
端茶的,遞水的,看門的,屋頂之上站崗的都已各就各位。
為何那白楊寵愛的尹子煦沒來呢?新婚燕爾都不來,難道是金屋藏嬌了?
不不不,依著白楊的性格,那對尹子煦巴不得是去到哪裏都能帶著她的。可是她不來啊,她心中有了鬱結,快請上天下所有名醫了,依然如此,不見得好轉。
白楊雖然放不下這尹,但府中有幾千人候著,各個高手參差不窮的,這才放心的準備離開一日來於這滄洲之中。
白楊說道:“各位太守大人,今日白楊在此邀各位前往,便是為了我們聯盟征地一事,想必各位大人已經知曉。”
原來是為了地!才把這幾個太守給弄了過來。但是他們又怎會同意!這老虎嘴裏拔牙的事兒,也隻有他白楊敢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
太守們自然不同意,誰願意把自己的白花花的銀子放進別人的口袋。
為首的張太守自然沒有說話,而是給底下的李太守遞了個眼神。
李太守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在品了一口茶,說到,“好茶,白大人,若李某猜的不錯,這是北海久藏了的碧螺春,真是極品也。而我滄洲、西州向來貧瘠,難以出此茶也。”
剛還在輕聲和王怡說著這茶真香的吳功聽了,一氣之下用手把茶杯向李太守摔了去,“嘩”的一聲,那茶杯便碎在了李太守的跟前,茶水也慢慢的向四處流去了。
李太守自是對這突入而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是對他鄙夷的眼神,心想著,這能起兵造反的土匪頭子也就這點素質了。
在吳功眼裏,談不妥,就打。
於是他快步走到李太守麵前,右手一用力抓起他的衣服,大聲嗬斥到,“白兄和你談地,你和我們談茶,你就說,你給還是不給!”
這吳功向來直接,又哪裏知曉這李太守的言外之意呢。
但這太守,太守,一方惡守,他又哪裏會怕了他?
他動了動手指頭,他身後伺機而動的手下,便拔了拔劍,這劍光反射得吳功的眼睛老花,但他還是死死的抓著他,不放手!
兩人便如此僵持著。
這出好戲,柳煥生又怎可錯過。他知道,白楊就這個性格,他自己不好出麵做的事,便總會讓人家所代勞。
高,實在是高。
這本就是商人之事,為何半途殺出個吳功?難道隻是為了做些無用功。不不不,柳煥生自然知道這白楊城府之深,利用起人來,是絲毫不含糊!
這時,見著這僵持不下的局麵,張太守端起茶杯故意“咳咳”,意在叫李太守收斂下。畢竟,這白楊是不好得罪的,傷了這吳功也不是小事,那群土匪不得整天喊著來抄自己的老窩。
李太守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吳功是何許人呀!
粗人!
粗人的定義是什麼呀!就是要爭贏!
最後爭個魚死網破不死不休!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這種放下任何地方都能靠著兩貼毒藥,就能毒死的粗人,自己何必和他計較!
於是他暗示自己的手下收回了劍,自己則對吳功示以微笑,表示自己認輸,在用手慢慢去拖下來了吳功惡狠狠的拳頭,說到,“大弟兄,以和為貴以和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