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藍藍的天空中還漂浮著幾朵白雲,太陽已經壓在了東山的頂上。
好,又是一個冬日裏的暖陽。
早起已經成了習慣,小鹿子見那賀賢還在房中並未有所動靜,應該是睡了個好覺,也不忍吵醒他。
現洗漱之後,填飽了肚子去見那劉亭才是首要的。
從劉亭那兒拿到東西後,她又獨自飛去了那皇宮。雖不知皇帝的寢宮在哪裏,但在空中哪裏繁華,哪裏守衛森嚴,也不難得出結論。
此刻的劉全已經在朝堂後的書房裏準備著今日的早朝。
要是自己還沒和皇上說上話就被人給拖下去了怎麼辦,看來得想個好法子。是大張旗鼓衝到他麵前,還是跑去他耳邊輕輕告知自己來的目的呢?
第一次見到皇帝,該說些什麼呢,跪還是不跪呢。皇上萬歲?皇上,你好?皇上,萬安?
瞅著皇帝身邊太監公公一大堆,自己還沒有出現的機會,於是她躲在書房的梁子上開始了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小鹿子都躺在梁子上睡了一覺了。後來終於聽見了這劉全退朝之後回來叫大家退下的聲音。
小鹿子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見眾宮人皆已退往了遠遠的門外。
機會來了。
在朝堂之上大家對他懲罰劉亭的方式褒貶不一,眾說紛紜,讓他很是苦悶,所以便叫大家都退下了。
“舉杯消愁愁更愁。陛下,有何事看不開啊?”小鹿子儼然一副高僧說話的樣子出現在了劉全麵前。
媽呀,誰在說話。對劉全而言,完全是驚嚇。
隻見他眼前的女子,穿的很是寒磣,梳妝更是簡單,完完全全就是皇宮中混進了個叫花子。“來者何人。來...”
還沒等劉全喊出“來人啊”,小鹿子搶先一步說到慢條斯理的對他說到,“回陛下,小的法號行癡。是任知大師的徒兒。”
說著她雙手合十,向劉全行了個僧人之禮。
這倒是吸引了劉全的注意,畢竟這任知大師也是一帶名僧,死後化生一百零八顆舍利子人人皆知。但這女子又是如何從守備森嚴的皇宮來到這書房的呢?還能突然的出現,卻也神乎其神的。
“你是任知大師的徒兒?”劉全儼然一副不信的樣子,越瞅她覺得越寒磣。“你一介女流,還留有長發,怎可說是任知大師的徒兒。”
“回陛下,小僧乃是帶發修行。且修道之人修的是心。這舍利乃是恩師,死後化身所致。”小鹿子說得很是誠懇,很難讓人懷疑她說的是假的。
她打開了包袱,拿出了舍利子、袈裟及佛珠給劉全看。
單單幾句言語,自己未曾見過的信物,又如何能讓劉全全然信之,他說道:“你如何證明這舍利子就是任知大師所化,這袈裟佛珠就是他生前之遺物。”
“因我知其不死藥。”小鹿子答道。
所謂寄情於心,融情於景,此刻的她,動作語言及其神態,用的恰到好處。
“哦,那又你如何證明?”麵對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姑娘,劉全還是挺佩服她能上這書房,站在自己麵前說自己是任知大師徒兒的勇氣。自己也是看慣了官場爾虞我詐的老江湖中的重中之重,又如何能夠輕信於她。
但若是她敢騙自己,她隻有死路一條。
“問世間長生之道,信念不死自不亡。陛下可解其意?”小鹿子問到,她相信劉全對這句話不會陌生。
劉全答:“不過就是要是若想要長生,就得信念不死,心不死。那隻是說來聽聽的,不死?談何容易。”
小鹿子故意問到:“恩師死後化生一百零八顆舍利子,陛下難道不知?”
劉全答:“知曉。”
小鹿子便問他道,“問世間,又曾有何人能做到?”
“不曾。”劉全不屑的答道。
“陛下還不懂信念不死所謂何意?”小鹿子故意問他到。
“如何懂?”這時的劉全顯然還沒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