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風止筆若安年,冷夜四起站寒顫。
當路癡醒來時,她的身子正橫躺在一隻疾行的駿馬之上。
“駕!”
耳邊響起的,是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
而那聲音不遠處,還有一個女子有些狂野卻有點尖銳的駕馬聲。
他們是誰?莫非就是今日劫持她的那一男一女?
這馬兒的速度太快了,手腳被束縛著的路癡的身子不敢動,她怕她一不小心沒穩就摔馬而去,而這漆黑的夜色直接將她便做了孤魂野鬼。
索性她沒有掙紮,而是動了動她的嘴。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而那兩匹駿馬之上的一男一女分別回道。
“爺爺我塌磨!天下第一殺手!”
“姐姐我鬼妹青!天下第一殺手!”
這牛皮吹到天上去了,兩個都是天下第一。
那馬兒還是賣力的往前追趕著,而在塌磨馬上的路癡不禁大聲問道:“那你們兩個天下第一,要帶我去哪裏!”
塌磨笑了笑,用手中馬鞭使勁策了一下馬兒,便大聲笑道:“想知道嗎?那爺爺我姑且告訴你好了!井裏!”
聽著裏,路癡驚呆了!
“你說大聲點!我沒聽見!”
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或許是沒弄明白吧。塌磨笑了笑,便大聲重複了兩個字:“井裏!”
耳邊傳來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但路癡還是使勁朝塌磨喊到:“你再說大聲點!我還是沒聽見!”
塌磨麵對著這個還敢挑事的女子,不禁將馬兒策得更快了,索性嚇唬嚇唬她道:“媽的,你還能不能聽見了!真想把你卡擦了!”
聽到這裏,鬼妹青笑容輕撫於麵,道:“塌磨!別任性!金主的意思你沒明白?要她拋到井裏去!”
啊!全世界的節奏好像都很開心!隻有路癡,滿心狼狽!
這是黑白無常索命來了嗎!清有珍妃,在古井之中死得不明不白,而今有她路癡,將在古井之中了結一生。
路癡心知他們是拿錢辦事,便賣弄起了自己的財富來:“喂!你們拿錢辦事!我有錢!不想去井裏!”
她是真的不想這樣一命嗚呼,這剛剛有點起色,命運就為她安排了這一出。
難道是賭博多了?這命運也開始那她下注?
鬼妹青笑了笑,她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顯得蕩氣回腸。
“哈哈哈哈!”
“一筆買賣做完了才幹下一筆!不然誰還給我們生意!”
塌磨便接了句:“鬼妹!言之有理。”
說完,他又用一隻手晃了晃他跟前的路癡,笑道:“聽到了沒!爺爺我雖然愛錢!但我!取之有道!”
塌磨這一晃,差點沒將路癡給扔了出去。
反應過來以後,路癡不忘裝個小大,道:“哼!我乃通天教上使!有錢!任性!”
鬼妹青見這妹子還真能調揩,也不忘打擊打擊她:“你有錢!下輩子花去!”
喔唷,厲害了。路癡敗了!平時聰明過了頭!今日竟愚笨了起來。
看來,這還真不是一路人啊!
不是一路人,那也不謀一回事兒!
“死之前,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路癡不禁問到。
吹著寒風,塌磨不禁歎了口氣兒,道:“事兒多!你問!”
其實她也不曉得要問什麼,幹脆問問她這是要去哪裏好了!
“我們是要去哪個井裏!”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塌磨仔細想了想,這井那井的,那麼多!他們都還沒找到地兒呢!
“金主兒說了,隨便找個枯井!還得荒山野外的!”
啊!路癡不禁吹鼻子瞪眼了,問道:“那我們到哪裏了!”
“距離通天教也就幾座城池吧!”塌磨笑了笑,得意的回到。
ok!也就幾座城池!這背後金主兒安的什麼心!路癡要哭了,妥妥的悲傷。
什麼鬼跟什麼鬼!
今日估計是遇見這女鬼和男鬼了!
很快,路癡見掙紮不出,索性先睡一覺吧!反正現在叫天叫地也不會靈了。
又是過了兩個時辰,塌磨和鬼妹青來到一個荒廟裏麵。
四處皆是蜘蛛網,四個腳印走上去突然是濃密的灰塵四起,左左右右地上偶爾吹來幾張沒化完的符紙,不時也有一些白紙被那破漏屋頂的月光照的老亮。
鬼妹青簡直是覺得來到了神地,不由得感歎:“很好!這地兒不錯!應該沒人能發現!”
塌磨也點點頭,認為有理。隻有路癡,雖然被塌磨扛著,但她已經神色絕望了!
他們可真會玩啊!
這時,鬼妹青見著那什麼死被塌磨扛著那幸福的樣子,在看看塌磨那英俊的五官,便扯了扯他的衣角,溫柔的說道:“塌磨,你真聰明,不過我想知道,這山上會不會鬧鬼,我有些害怕,要不你拖著她走,扛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