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的風,通天教的血,通天教那一個個行走著的人。
不改往日作風,他們依然麻木的生存著。
今日,已經是路癡繼任這掌教的第三日。
然而,她除了在藥坊之中有所進步之外,在教中的勢力仍然如同那大海中滑行的一葉孤舟,搖搖曳曳。
不服她的,首先就是在朝忌大婚之後匆匆趕來的五個舵主。
路癡在前往珍藥坊的路上,不禁問了朝芽一個問題。
“朝芽,為何五舵主對我的態度會如此冷漠?”
朝芽非常激動,一下子跳到了路癡的麵前,神情範然的說道:“神啊!他們冷漠是因為他們認為您搶了本屬於他們的位置!”
“也對。”路癡點點頭。
其實,說到這裏,她也就是對朝芽發發牢騷,這一切是必然的。他們自然不會擁護一個半點武功沒有,空降到掌教一位的自己。
想著想著,凝衣已經來了。
凝衣先是參拜了路癡,便笑著問道:“掌教大人這麼早又去珍藥坊了?”
路癡對凝衣的態度,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每次在五個舵主聲討她的時候,他卻會站出來替她說話,但很多時候,他所做出的事情卻像在試探她一般。
索性路癡答道:“嗯。正準備去藥坊之中煉製丹藥。右使大人來得如此匆忙,是有什麼事要告知本座的嗎?”
凝衣輕聲一笑,都做了這掌教的位置了,可心裏邊卻隻曉得煉藥。
其實,在朝忌大婚當晚,凝衣就已經同他達成了一致,在朝忌修煉的日子裏,他將暗中不動的幫他查出教中叛徒一事。
所以凝衣再次試探道:“掌教大人,大公子已去那清雅洞中潛心修煉,而你代掌教主一職,竟每日往那藥坊中跑,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明白凝衣的那點心思,路癡也果斷回複了他:“右使大人說得很有道理。本座去那珍藥坊,實在是日子過得太悶。教中之人,大多不服於我,相信你也看到的。”
凝衣點頭,這路癡倒是說了實話,“嗯。那掌教大人,今日是唯風閣收人的日子,右使大人不要去看看嗎?”
聽凝衣說到這裏,路癡才記了當日。她來到這通天教的時候,還是凝衣給她賜名。
直至今日,她在教中的地步雖說是今非昔比,但卻實則權空。
“好。那本座不乏陪同凝衣大人走一遭!”路癡點頭。
凝衣大聲喊道:“請。”
凝衣等人在前麵帶著路,而路癡和朝芽卻走在了後麵,朝芽有些氣得牙癢癢,便同路癡講到:“神!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這凝衣!看著他,礙眼!”
路癡對著朝芽搖了搖頭,示意他決不可輕舉妄動。
興許是這話被凝衣聽見了,他停了下來,轉頭笑道:“二公子還真是好雅興,你與我之間,誰輸輸贏都不確定!你這想要殺了我,那你的神換做誰保護?”
朝芽再次咬了咬牙,凝衣說得很有道理,若不是他每次在與五舵主爭論之時,衝在了前麵,恐這路癡早已遭人暗害。
“右使大人!本座自然有朝芽保護,但也希望右使大人不要故意激怒朝芽。”
路癡如今唯一想要確定的,便是這凝衣是敵是友。說實話,若他是她的敵人,那麼將會成為一個可怕的敵人。
在敵人未成形之前,一定要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