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不再動容,奈何相思已經露骨。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在你最渴望見到的時候,他消失得就像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在你已經不敢再見的時候,卻圓了那句古語,抬頭不見低頭見。

小鹿子兜裏懷揣著那未能燒毀的照片,她提不起勇氣去看它,但每日見到止諾時,卻發誓定要讓這個男子死在自己的劍下。

這種挫敗的矛盾感,對於她而言是懊惱的,也是恥辱的。

小鹿子喜歡先發製人,而對方卻總和自己打著無盡的拐彎戰,這一下子,讓雙方陷入了膠著之際。

楚生軍營之中一群人再次討論起了這應對之策。

小鹿子快語驚人便說出了這句話。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時,劉信的一個學生倒是站了起來。

他說:“非也。學生倒是認為,這止諾的軍隊一直在不斷的和我們周旋,是因為我們過於凶猛,若是我們將這其中轉為軟力,豈不是能將其一舉殲滅。”

小鹿子緩緩抬起了頭來,看著這個滿是書生氣的男子,認為他的說法是有可行之處,但是又覺得哪裏還不夠好。

她說:“我想的是速速解決這戰鬥。”

男子答:“將軍,如今我軍已經損失慘重,從開始的三十萬大軍,到現在的不足二十萬,雖對方也付出了絕對的代價。但是,我還是認為,擒賊不如先擒王。以你的身手,抓他個是個止諾是沒問題的吧。”

然楚生發話了:“閣下此言頗有幾分道理,但那止諾又哪裏是那麼好抓的!”

男子點頭,表示認同,但他心中已有妙計,他說:“山人自有妙計,諸位請聽我說即可。”

後來,男子同大家說起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見,就是要全軍配合,而那小鹿子則需要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潛入敵方軍營之中,先是擾亂他們的軍心,大幹一場之後,再來個裏應外合。

這聽起來是很不錯,但小鹿子瞬間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了好多。

這時,皮鞭二這個軍師便為這個男子豎起了大拇指,他認為行!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去冒充刺客?”

小鹿子尋思著,這男子還真會玩,結果這男子還真的點了頭。

“哇!敵眾我寡的,我真心想知道這其中的看頭在哪裏?”小鹿子問。

她這麼一問,所有人的目光皆轉移到了男子的身上,似乎都想要在他的口中尋求出一個答案來。

“首先,你可以...”

說著說著,男子便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幕幕,小鹿子聽得那心中是大寫的一個服字,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帶兵打仗還能這樣玩得。

“行!”她說,“我明白了,就按你說的辦!”

然這小鹿子是說幹就幹,上次去過那千芙的軍營,對那止諾的軍營也是輕車熟路,她已經趁著月色站立在了軍營之外,然後她拿出那準備好的迷煙,悄悄從外頭往裏割開了一個小口子。

止諾正在看著兵書,隻覺心裏頭一陣困,便暈乎乎的睡著了,小鹿子用飛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扛起了他,興高采烈的回了營中。

“大姐!”皮鞭二的聲音跟做賊似得,生怕吵醒了那被迷暈了的止諾,他說:“哇,你的速度還真快。”

小鹿子滿頭黑線,“那不是為了配合你們嗎?”

“是是是!”

皮鞭二再次咧開了他那鑲了金牙的翹嘴唇,拿起枷鎖就是往著止諾身上一陣捆,他悄悄咪咪的說道:“大姐,這東西終南山弄來的,還是用那伏聲蟲給換的,現在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夠解開。”

“是嗎?”小鹿子看著眼前那金黃色的絲線,想到當初千芙軍營之中困住她的枷鎖,突然感覺甚為有趣,她說:“你倒是又長進了不少,還曉得換這東西來。”

“那是那是。”皮鞭二一下子得瑟了起來,她說:“跟著大姐混,有肉吃。”

“行了行了,別嘴貧!”小鹿說,“明日裏頭還要開戰,你可想好了怎麼將他放在最閃亮的位置,讓對方一眼就能認出?”

皮鞭二立馬給小鹿子比了個手勢,他說:“大姐,你還真別說,上次你帶回那個小和尚,還真有兩把刷子,他倒是提醒了我,這人嘛,自然是要給他穿上最寶貴的將軍服,可不能同個死刑犯一般,你說,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的將軍被我們放了回去,對於那些忠於他的,或者說是不忠於他的,他們心中又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