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鹿子群人所料,這千芙軍中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解止諾的一心想要保全他,不相信的已經開始向千芙請求降低他的職位,一群無特別主見的也開始飄搖了起來。
這是一座由很多漂亮寶石做製成的寶座,上麵承載著的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女人,千芙就坐在那裏。
止諾跪在下麵,他沒有去解釋什麼,更沒有說出那千芙逼問說為何小鹿一直對著他笑的原因來,對這個女人而言,這無異於背叛。
赤裸裸的背叛。
下麵的人還在討論個沒完,而這老者雖是有護徒之心,但看著止諾這一言不發的樣子,突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千芙突然問道:“老者,你雖說這止諾是唯一能製服女將的人,為何如今他卻頹廢成了一副像是被她約束了的樣子。”
“芙主子請息怒。”老者緩緩說道:“止諾武功雖高,但這女將過於狡猾,如今使得如此多的詭計,使得你我之間對止諾的不信任,如果我們真的放棄了這麼一位好的將才,那才是真的如了她的願。”
“哦?”千芙冷笑,“你看他的樣子,還有當初那可以站在戰場之上以一敵百的英勇樣子嗎?”
“有。”
老者完全表現出一副對止諾完全信任的樣子來,隨後他問止諾道:“止諾,如今若是你真的著了女將的道,你就永遠不要說話,如此一來,我倒是能分辨出你的好壞來。如是這樣,你下頭的將士我們也得好好徹查一番,這女將弄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來,他們竟然還默不作聲,這其中的道理著實讓人有些難懂。”
老者的話,句句戳痛止諾的心,但也是在逼著他說話,也是在逼著他站出來。
“老師。”止諾低著頭,微垂著那濃密的眉毛,緩緩說道:“恕學生說句實話,女將身上與我諸多因果,讓我得其然而不其所以然,如今軍中士氣低迷,很大原因是因為我的猶豫不絕。今日在此,還請在座的各位,如實告訴我我與女將之間的淵源,否則我的雙手始終下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反抗什麼。
就像剛剛他所說的話一樣,任何事情是有因果關係的。如今他不忍心殺死她是總歸是有原因的,且她三番四次的暗示自己與她的關係,就早已不像老者和千芙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
“該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千芙笑了笑,冷哼:“如今,你是沒有信心了麼?”
“難道真如你們所說,我與她不共戴天?”
“是!”
千芙接近了抓狂的狀態,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她起了身子對許可說道:“你隨我出來。”
“是!芙主子。”許可輕輕回了句便尾隨千芙的腳步出去了。
走了一段路,千芙停了下來,她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山峰,對許可緩緩說道:“都說好事不過三。如今這女將輕而易舉的截走止諾已經有兩次,但我看按著她的性子來說,估計還會有第三次。總的來說,若是真的犯了三次,那我便不會在真的原諒止諾了。你知道的。這一切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許可低著頭恭敬的回了句:“屬下明白。”
“好。既然明白,那你就去為我做一件事吧。”千芙命令道。
對於千芙的命令,許可從來沒有違背過,且他這輩子也不舍得去違背。
再後來,千芙同許可交代了她的任務之後,許可沉默了,他久久的抬不起頭來,隻能默默的凝視著千芙手指間的那縷藍光。
“聽明白了麼?”千芙問道。
緩了緩神,許可才慢慢回答道:“明白了。”
在他眼裏,這似乎殘忍了些,但...
天黑了。
止諾被扣押在了一高高的木頭之上,在他的周圍沾滿了一個接連一個手持著鋒利武器的弓箭手,他默不作聲的看著前方,千芙說讓他反思,如此狀況,倒是讓他覺得,他們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不用懷疑,是那個喜歡飛來飛去橫衝直撞的小鹿子。
但是小鹿子,可沒那麼傻。上了一次當,自然不會上第二次。
可是說好了今晚裏頭會弄走這止諾,她無論如何也是要弄走的。
在下午的時候,小鹿子同諾一請教了當初如何治療人家的偏方,又和劉瘋瘋討論了一番這飯菜的問題,後來,他們一致決定,往著對方的酒裏頭弄點十全大補藥。
後來的後來,小鹿子跑去千芙營中探了個點,發現這止諾在中間被掛著的事情,忍不住的偷笑。想著這次自己竟然是去救他,就顯得這場戰爭格外有意思。
該怎麼說呢。
就是對方的立場不夠堅定,當然曾經在她麵對這止諾的問題上,也同樣犯過不堅定的錯誤,然後這其中的影響是巨大的,原則上出現了錯誤,這就是戰爭所帶來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