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心魔的曆練,小鹿子似乎已經認準了前方的路,是的,眼前的事實已經由不得她再次彷徨下去。
楚生在一次戰役之中受了傷,當他被人抬著回來的時候幾乎已經全身都是血光了。
所有人圍在了龍塌之前,而諾一正有條不軌的幫著楚生診治著脈象,本來楚生是千叮嚀萬囑咐這不能告訴小鹿子的,但是這所有人幾乎都趕過來了,若是想讓她知道是有些難了。
她被侍衛攔在了外麵。
“你們幹嘛呢?”小鹿子質問,“快讓我進去。”
一個侍衛回到:“將軍,你就別為難我們了。陛下真沒什麼事,你隻需要回到營中好生修養即可。”
聽著一說,小鹿子是直接懵了,這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這。
“若是真沒事,你們早就讓開了。更何況,這紙是包不住火的,看你們心虛的樣子,怕是心裏頭極其害怕自己捅出簍子來吧。”小鹿子說道。
侍衛低下了頭,委屈道:“將軍,你快別這麼說,總之這是陛下的吩咐,即便你是將軍,也請你遵從聖旨!”
這連聖旨都搬出來了,這楚生是傷得有多深。
不一會兒,從裏頭的士兵便端著一盆熱乎乎的血水給出來了,然後又有別的士兵忙著端進去剛剛燒得滾燙的白開水,看到他們急匆匆的這一幕,小鹿子心裏頭甚是擔憂。
“我是將軍,且我會醫術。如今陛下傷重,哪裏我這將軍加禦醫不見的道理!”小鹿子訓斥道。
但侍衛還是多加阻攔。
“將軍,求您別為難我們了,這真是陛下的旨意。”
“...”
小鹿子語塞,她是真心不知道這楚生究竟是怎麼個回事。越想越氣惱的她真想直接給衝進去,但又怕這裏頭看著她便世界大亂,索性的,她自個兒一個人搖著輪椅往那戰場上去了。
近日來由於敵軍節節逼退自方軍隊,如今戰場已經有所轉移,所以她倒是還沒去那新戰場真正的踩過點,偶爾也是在和楚生他們議事的時候見過那地形什麼的,但想要自己的精確度,還是得自己去研究研究才好。
當她欲出軍營之時,幾個士兵攔住了她。
“將軍,前方路途顛簸,如您執意要去,這輪椅恐怕有所不便,不如叫我們抬著你去!”
小鹿子一聽,雖對方這是好心的提醒,但抬著,貌似有些不妥,她這麼一個大活人,有這麼好的武功在身,自然得自食其力,況且,曾經的她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飛的好高好高,如今這點困難又能算作什麼呢。
“不用!你輪椅你們替我看著,若是上頭問你,你們便說我去散步得了。”
“是...”士兵聽著有些尷尬,但礙於將軍的指示,他們卻也不得不從。
小鹿子點了點頭,點開始雙手運力,往著那天空之中飛了去,但好景不長,如同那剛下斷天涯的她,剛剛蹦上那天空,由於這腿的緣故,重心著實不穩,她便如同那折翼的老鷹,那可是活生生的往下掉啊...
“將軍!”士兵望著遠處掉落的小鹿,連忙跑了過去,大喊:“你沒事吧!”
“撲通!”小鹿子一下子落在地上,好在她內力強,最後那一刹那用手上的內力給自己撐了起來,看著自己那毫無知覺的雙腿,她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別過來!我沒事!我能行!你回去!”小鹿子朝著那邊大聲囑咐道。
“啊!”士兵一下子著急了,看著這將軍的樣子,他心裏頭可急了,但是這將軍這性子又逞強,自己去了,莫不過是被訓斥一番,索性最後他提醒道:“將軍,你小心啊!”
“好!”小鹿子盤坐在地上,給他比了給ok的手勢,索性立馬又往前蹦了去。
這一路上,小鹿子就跟在跳蹦蹦床的感覺,一路蹦啊蹦的,最後她的手除了那滿滿的灰塵就是數不清的血漬,她摸了摸身後的碧血劍,感歎了句:“老碧,看來有天我也得給你一樣了,找快布把我的手給包起來,也不至於這麼戳了。”
玩笑歸玩笑,她已經站在了一處高峰之上,看著那幾乎是血流成河的戰場,偶爾幾個人在戰場上打掃著屍體所留下來的遺物,戰士們的屍體幾乎已經被搬走了。
望著眼前的一幕幕,再看看周圍的地形,小鹿子感覺那是滿滿的激情啊,雖然心塞這傷亡慘重,但終歸是應了那句,又失才有得。
“戰士們,好樣的!”
她由衷的感歎了句,再往前看著,她開始思索自己能坐在哪裏,或者自己如果處於這個戰場之上,自己能給出對方的致命傷害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