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信和小鹿子倒是第一次在思想上達成了一致,一個保守派,一個敢進派,這次倒是將那楚生的想法給孤立了起來,但事實往往也不會如同他們所想的那般簡單。
當路之一這邊收到了楚生這邊的回複時,便是展開了一輪大型的屠殺,在小鹿子這邊,可謂得上是傷亡慘重,而對方還是前來再次議和。
此次前來,正襟危坐在楚生軍營裏頭的正是這淩雲山。
劉信坐在了他的對立麵,毫不客氣的問道:“你們兩次議和,就是這麼議和的?”
淩雲山倒是不以為然,他非常愜意的品了一口茶,然後抬頭雙眼注視著劉信道:“失敗乃兵家常事,若你們一直和我們焦灼下去,你們隻會輸。”
淩雲山在路之一身邊呆久了,麵對任何他都不會慫,哪怕此刻這軍營裏頭正有好幾個武林高手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就差拿出他們的刀來捅他了。
“若你們真是有意議和,那何必如此動靜,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劉信有些服軟。
“條件兩個很簡單。若是你們想要直接丟掉這楚家的江山,盡情的放馬過來,我不怕你們任何,況且,我們逆天盟的人多精英強將,你們即便是招降了武林中各處豪傑,和我們比起來,也不過是滄海一粟。”淩雲山笑了笑,他轉頭看了看那坐在邊上仔細聆聽著的小鹿子,問道:“小鹿啊小鹿,我們盟主如此鍾情於你,你又何必如此為難大家。”
為難?
小鹿子點頭,“淩雲山大哥,我想問問你,若是叫你娶給你的敵人,你會怎麼做。”
淩雲山忽然就笑了,他說:“當然是娶,娶過來我喜歡,天天可以睡一起,若是不喜歡,我便可以用百般辦法去折磨她,直到她連恨都恨不起來我為止。”
淩雲山的話讓在場的人皆為吃驚,更是讓那楚生有些膽怯。
“不必談了,若是路之一也這般對小鹿子,我寧願同他正正當當打完這一仗,我想我全軍將士都不會同意你的那種說法。”他說道。
“我說,尊貴的楚國大王,你就這麼能斷章取義的?”淩雲山笑道:“我們盟主雖說是在小鹿將軍的對立麵,但碧血劍同他什麼關係,你是包著什麼裝糊塗?我的個人想法能代表我們盟主的,你也太小看我們盟主了。與著這偌大的江山相比,權利相比,你覺得我們盟主就是為了去折磨小鹿子而放棄。是你太蠢,還是你們都太蠢!”
“你!”
麵對淩雲山字裏行間的刻意羞辱他們的王,眾人一下子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劍,放在了淩雲山的脖子上。
但他倒是一點不急,他用他的手輕輕的動了動,一臉挑釁的看著那些所謂的高手,他笑道:“若是今日我死在這裏,興許來的人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你們軍中不會武功的人多吧。忘了告訴你們,我們逆天盟有會使毒的,用藥的,換句話來說,就算是你們全天下的人才加起來,都敵不過我們。你們怎麼就那麼確定,你們這裏沒有我們的人呢?還記得白楊府中的尹子絮麼?”
麵對淩雲山的故意提醒,眾人惶恐,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逆天盟中出過不少人才,更多的是他們從未露麵的,那才是真正恐怖的。
其實,每當別人提起尹子絮,這楚生心中便是滿滿的愜意。他不僅僅是虧欠那個女子,更連同白楊,他也是終究是虧欠了這個曾經最最要好的兄弟。
這時光繾綣,奈何最後竟物是人非。
“都把劍放下!”楚生一聲令下,各個高手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以時刻防備著的姿勢站立著。
如今,楚生等人陷入了焦灼的狀態,如今以為這千芙去了,這敵軍應當相應的弱了下來,奈何這真正的強敵一出現,對方就已經跟打了雞血似得,各個陷入了狂熱的狀態,上個戰場連死都不怕了。
小鹿子陷入了兩難之地,想了一想,她對淩雲山道:“嫁,我可以嫁。但至少得讓我和未來的新郎官談談條件的吧。”
“嗯。”淩雲山點頭,“還是小鹿姑娘想得周到!如此一來,我也可以同盟主邀功去了。”
在淩雲山眼裏頭,似乎這軍營之中的人都不存在,他直接起身走到了小鹿子身旁,然後緩緩的推起了她那新做的輪椅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走,我這就帶你去。老實說,我這都迫不及待的想喝你們的喜酒了呢。”
“劉鹿鹿!”楚生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問那背對著自己的小鹿子道:“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