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幸福1(1 / 2)

通過酒店的租車服務,他們早晨八點就從香格裏拉大酒店出發了,目的地是位於倫敦北郊的海格特公園,那裏正是馬克思墓的所在地。

1883年辭世的馬克思,與其妻子燕妮一起葬在海格特公園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後來英國共產黨為他在墓區最醒目的位置建了一座新墳,據說當時包括中國.共產黨在內的各國共產黨都為新墓的建造捐了款。

不過,這些跟墓泠塵和斐宸就沒什麼關係了,雖說他們也算是來祭奠馬克思的,但說實話他們並沒有誰會有哪怕一點傷心,畢竟隻是個不相幹的人,倒不如說墓泠塵隻是正好有機會便來看看從小學一直學到大的政治思想課的主角,而斐宸,他更沒什麼感覺了,隻不過是陪著墓泠塵一起來的罷了。

他們在路邊花店買了一束白玫瑰,墓泠塵自己去的,操著那口中式英文問店員:

“how much?”

“$12.5”店員大概是個來打工的大學生,衝著墓泠塵笑出一排白牙。

墓泠塵有點被逗樂了,於是也回了一個“齜牙笑”。

那姑娘看起來更高興了,熱情洋溢又說了一段什麼,可惜語速太快,墓泠塵的二把刀英語又卡殼了:

“slowly please 呃……my english is not very well……”

“oh,”那大學生大概也是分辨了一下他那書麵式咬文嚼字的口音,明白了這個男生大概隻是也隻是會一點所謂的常用語,於是幹脆也一字一音地說:“sorry,i just wanna to wish you to have a good time.”

哦,祝我玩的開心……

“thank you ,i will.”

“怎麼了?”回到車上,斐宸大概是覺得他去的太久,以為出了什麼岔子,看起來還挺緊張的。

“沒什麼,跟店員聊了幾句,”墓泠塵因為剛才的尬聊還有點不自在,再加上昨天斐宸這個動不動就翻的醋壇子實在是把他搞怕了,便兩句帶過沒有多說。

但是話音剛落他又覺得自己這處理的不妥,斐宸這個人精看不出來他是在敷衍麼?這本來不是個事,但他這麼一掩飾反而說不清了啊。

別再因為這事兒再被這貨“懲罰”什麼的……

墓泠塵這邊正有點惴惴不安呢,但是挺奇怪的,斐宸聽完他的話倒是沒什麼反應。

現在已經是七月天了,但是倫敦東郊的氣候感覺還是六月天那樣帶著潮濕的涼意,讓人有點不舒服。

“好大一個墓碑啊,”墓泠塵把花放在墓碑前,鞠了鞠躬,然後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了,好像留下沒啥事可做,走了又顯得太敷衍,最後他隻能跟斐宸尬聊:“你知道這上麵寫的啥麼?”

馬克思墓前的墓碑是一個方形石碑加上青銅的馬克思頭像——自然是他有了成就以後胡子糾結的老年像。不過從那頭像上墓泠塵反正是沒看出什麼睿智高尚,隻覺得這老頭一副思慮過度的嚴肅樣。在方形的墓碑上鐫刻著這樣一句“the philosophers ha.ve only interpreted the world in various ways;the point however is to change it”,想來應該是躺在這的人的什麼名言,墓泠塵也不感興趣,隻是順嘴一問。

“‘哲學家們隻是用不同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斐宸顯然之前也沒有注意過這個,不過他還是迅速答了出來。

然後這兩位說來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年輕人,站在社會主義理論大家馬克思的墓前就沒事可幹了,彼此都覺得他們倆站著挺傻的。

“哦,我得拍個照,”墓泠塵又想起一件他可以做的事。

拍了照發給家裏人之後,墓泠塵雙手抱胸,撇著嘴盯了那個頭像一會兒,忽然問:“馬克思年輕時什麼樣啊?”

“……這樣,”斐宸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把屏幕給墓泠塵看。

“這不是挺帥的麼,”墓泠塵表情一哂:“得了我們走吧,好好一個帥小夥,結果大家都覺得他老了才有價值麼?”

斐宸自然不會有異議,於是他們就離開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斐宸問。

“你安排嘍,”墓泠塵聳聳肩,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拿出了手機:

墓泠塵:“你已經回來了吧?不是說要在馬克思墓前獻花麼?去了麼?”

王方傑:“回來了。”

王方傑:“沒呢,我媽這趟簡直是鏖戰,光包就買了四五個,我一路當小弟哪有那時間往郊區跑?”

王方傑:“回去的時候差點被海關查,嚇死我了。”

墓泠塵:“???”

王方傑:“奢侈品啊,在國外買比在國內便宜,讓海關查著了會被扣下交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