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漠國這邊的形式看起來一片大好,其實不然,由於五皇子造成的一係列事件,已經讓景漠國元氣大傷了,大擎雖然也損了不少兵力,但是卻並沒有傷到元氣,畢竟人家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而且這場戰爭的開始,大擎因為有五皇子做內應,所以並沒有耗損什麼兵力。
“太子殿下,景漠國已經扶持了新皇上位了,我們是否要準備行動了?我們現下就已經落下他們半步了,再不有所行動,我怕遲則生變啊!”在大擎的太子東閣裏,任童憂心忡忡的對太子擎烈說道,語氣裏的不安甚是嚴重,眉宇之間也是布滿了散不去的陰霾。
擎烈背著手站在文案後,總是帶著溫和的笑的臉上也不見笑容了,房間裏沉寂了片刻後,擎烈才終於開了口,“我與景漠新皇的處境不同,景漠國的新皇之所以能這麼快上位,是因為他的父皇願意退居二線,但是我們大擎,你認為,父王能甘心就此退居二線?他的性情喜怒無常,而且極其殘暴,我們能走到如今的地位,經曆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太過於急躁了,恐怕會引起我那個好父王的疑心;而且,還有個景漠國的五皇子回來了,局勢怕是又會有所改變。”
任童聽到這兒,心裏疑惑重重,詢問道,“這個五皇子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對我們能有什麼威脅?你如今已然將太子之位坐的穩穩當當的了,再怎麼輪也輪不到這個流有景漠皇室血脈的外來之人。”任童還以為擎烈是擔心太子之位和皇位的歸屬,便說起了這話。
擎烈搖了搖頭,轉過身來,歎了口氣,“任童,若是這件事,我倒還真不會這麼憂愁,這什麼景漠國五皇子,我倒還真不將他放在眼裏;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們與景漠國的戰爭才剛剛休停,這還是我們有意為之的結果,如果不是我們從中作梗,父王是不會輕易停止這場戰爭的,再這樣下去,大擎遲早又會走向滅亡之路;之前我那個姐姐不在,我還能勸勸父王,讓他稍稍收斂一些;而如今,景漠逼宮事件之後,她又重返我大擎皇室,這…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來。”
“可再怎麼有能耐,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公主罷了,能翻起什麼風浪?從前她是厲害,可現如今她已經離開大擎這麼多年了,她的那些部下也早就被我們處理完了,剩下的不過是寥寥幾個沒用的草包而已;當年你的局勢是那般的不妙,我們都熬過來了,沒道理現在治不了這女人。”任童有寫不屑道,他一向看不起這女人,也討厭這女人,明明隻是個公主,卻仗著自己是王後所出,便異想天開的想要坐上這大擎的至尊之位;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竟然所有的兄弟姐妹痛下殺手,被她害死的皇家子嗣不知道有多少,擎烈若不是自幼寄養在他們家,怕是也要遭了這女人的毒手了。
擎烈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水給了任童,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繼續緩緩說道,“你也知道,父王一向喜歡她,這女人雖然離開大擎不少年,但她的手段毒辣,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們應當早做防備才是;任童,那個叫秦梓楓的女人,你一定要把她抓到手,這樣,我們才有與景漠談判的籌碼、與岑浩錚談條件的可能,無非必要,我不想與景漠國發生衝突,你明白嗎?對了,抓到人之後,好好對待,不要傷到人。”
“嗯,我知道了,是我太過於自大了,那個女人手段詭毒,你在東閣要時時小心才是,不要拿自己犯險,這女人這次回來,勢必會有動作,而且這次她還有個幫手,你得小心了;那個叫秦梓楓的女人那兒,我一直安排了人在監視,隻是她很少會出陽城,而且身邊的高手還不少,我派出去的人手都折在了那兒,因此,這次我想親自去;前幾日,我故意派人去楓川那裏製造出要攻擊他們的假象,現在想來應該奏效了,隻要楓川的人一走,我就有辦法下手,她身邊那兩個丫鬟隻會些皮毛,對我而言,造不成多大的困擾;本打算聽到消息再去,你今日這麼一提醒,我倒覺得還是早些把這件事辦了,不然哪能心安。”任童說著就起了身。
擎烈聽到他說要親自去,有一點擔心道,“派手下人去就行了,你何必要自己去冒這個險,實在不行,我調兩個特衛給你。”
任童卻是笑著隨意的擺了擺手,嘲笑了他一聲,“切,就你那些特衛,他們的身手又比不過我,到時候要是讓人發現了,那你那些特衛又要折幾個,劃不著,還是我自己去吧!隻要不遇上岑浩錚那家夥,應該就不會有事,放心吧!我有多少本事你還不清楚,保管把人完完全全的給你帶回來,一根汗毛都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