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柯滿心氣憤,但困於一時語塞,竟找不到可以反駁廖犁書的言語。明明昨天分別的時候彼此還說“在也不見”,沒有想到隻是一天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受了人家一拳了。
“那是你女朋友嗎?你這種情商的人真的會有女朋友嗎?女人生氣了就哄嘛,哄不過就砸錢,砸錢還不行就搶上啊!你丫的到底明不明白,女人最痛恨別人冷落她了,你這樣子任由她走掉才是真的完蛋了。”廖犁書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拖拉著白柯的手臂就要一起去追王嫣。
“別去!我的事情你不要瞎摻和。”白柯用力拽回了自己的手,事實證明他的力氣要比廖犁書大上不少,這樣一扯,廖犁書整個人都差點失去了重心。
“你這個人真的是聽得別人說,早晚有你後悔的。”廖犁書眼睛瞪得很大,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扯動白柯,這下也就隻能狠狠地罵罵他了。但是看著白柯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廖犁書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搗了他一拳,“你這種時候在街上閑逛個什麼勁啊,連女朋友都丟了。又是那群令師給你布置了什麼任務嗎?你們剛剛把鄭澤他們一鍋端了,這會兒還能出什麼事嗎?”
廖犁書本來隻是句氣話,但是白柯的臉色卻突然變了變。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和胡紅蓮的交流,這個奇怪的通靈師應該還是具備一些拉攏的價值的。
“嗯,確實出事了,你倒是很會猜。”白柯點點頭。
“嗯?”廖犁書劍眉一揚,露出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們住在長章市的人有這麼倒黴嗎?天天都能碰見那些古古怪怪的。不過就算是出了事你們那不也有扛事兒的人嗎,你們那個李晉陵,或者楊毅昭,哪個不是好手,幹嘛還輪得到你來這樣瞎轉悠。”
白柯歎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托在腦袋後麵,“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我現在和他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如果硬要扯上些什麼的話,恐怕現在他們滿心都想抓我吧。”
“怎麼回事?”廖犁書的語氣也變得嚴肅了,他聽得出來,白柯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找個地方坐坐吧,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想和你聊一聊。”白柯踢踏著腳步走向前,廖犁書則趕快跟在她的身後。不過憑借著白柯對於長章的熟悉,他還實在找不到那些可以“坐坐”的地方。最後還是廖犁書帶著他走進了附近的一間酒吧。兩人隨便走進一個卡座裏,要了兩杯紮啤。
廖犁書坐下的時候臉上滿是疑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自己的周圍似乎在瞬間變得安靜了不少。他皺著眉頭看向白柯,強行壓下心頭的疑問,準備先聽聽他的訴說。
於是白柯就著啤酒將一天來的事情都和他倒了個遍,廖犁書聽著聽著臉色變得越來越奇怪,看向白柯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
“大概就是這樣子吧,目前看來我必須先找到沈良,然後將他身上的‘形’給剝離下來。” 白柯喝完了最後一口啤酒,他覺得有點無奈,稍微回顧一下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天內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如果這是一部電視劇的話,光前情回顧就能夠浪費掉半卷膠帶。
“你在套路我吧?”廖犁書的眼神中閃著某種嘲諷一般的光芒,“你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這麼清楚,分明就是想拖我下水才對吧。”
“我隻能說是你心甘情願。”白柯將酒杯用力一推,剛剛好停在廖犁書的麵前,“我可不相信你剛剛到現在什麼都沒有看見,你看到了我身邊的異樣卻沒有發問,你不覺得我完全可以將這種行為理解成潛規則投誠嗎?”
白柯攤了攤手,胡紅蓮的身影從他的背後飄了出來,從剛剛到現在,胡紅蓮其實一直沒有隱蔽起自己的身形。白柯可不會相信廖犁書竟然真的“看不見”胡紅蓮,這樣子的話他恐怕得重新考慮考慮這個通靈師的價值了。
胡紅蓮眼眸中的紫光閃爍,廖犁書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耳邊更安靜了幾分,就連呼吸的空氣也似乎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原來是你動的手腳。”廖犁書無奈,“看來你也一直在套路我。”
“初次見麵,我叫胡紅蓮。”胡紅蓮飄到廖犁書的身前,“白柯剛剛說的要收回的那個‘形’原本正是由我封印的。”
“我就不再做介紹了吧,反正我的情況你肯定也大概清楚了。”廖犁書看著白柯,“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如果按照你剛剛的說法來看,我恐怕沒有什麼辦法對那種所謂的‘以太之陽’造成影響。”
“不,我們不需要直接和沈良硬碰硬。”白柯看了廖犁書一眼,“我需要找到真正的‘沈良’,就像你之前在內景中引導靈魂一樣。我需要你的幫助,讓沈良體內那些混亂靈魂徹底分開,然後在我收回‘形’之前壓製住那幾個對我們有威脅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