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亂穿上衣服，踢上鞋子，跑進了院子。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緊張和窘迫，奔跑時差點栽倒。在霧氣繚繞的院子裏，我看到邊邊孤單一人正在走來走去。
看來，她對屋內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邊邊！”我大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妹妹？！她怎麼會睡在我們的房間裏？！這是你一手安排的嗎？”
邊邊摟著胳膊，站住了。她望著我，像房間裏的女子一樣淚眼婆娑。
我走到她的跟前，盯住她，讓她給一個明確的回答。
“夫君，她就是我的妹妹呀……”
“可你以前，從未對我提起過她啊！”
“她就是我的同胞妹妹。她叫淺淺。生下來不久，媽媽就把她送給了一個親戚。長大後我身邊的人告訴我過這些身世，當時我想我和她再也不會見麵了。誰料，在我們十六歲那年，我們曾經見過一次。當時，她說她將來會追隨我。我以為是玩笑話，沒有在意。這幾年過去了，誰想她又找到了這裏。我也想怎麼辦呢？正好，這一段我感覺你很孤單，就讓淺淺主動走到你的身邊……”
我認為邊邊已經變得糊塗了。我急得跺起腳來，“邊邊，那你也要跟我說一聲啊！就算我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我也不會讓她到我的身邊來，睡到我的身邊來啊！她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
邊邊搖搖頭。“夫君，你說的是實話嗎？”
我攤開雙手，“你不相信我，還要這樣做？”
邊邊苦笑道：“這就要看妹妹心裏怎麼想的了。如果她願意伺候你，你還拒絕嗎……”
我急忙擺手，“這件事由我來做主！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
“可是她已經睡在你的身邊了，你不同意，以後她還怎麼做人呢？再說，像這樣的事還算稀奇嗎？再說，哪一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事呢！”
我啞口無言。
說著，她推著我往前走，“進去吧，淺淺還在裏麵等著呢。”
我轉過身，“邊邊，你要陷我？”
“陷你什麼？”邊邊問道。
是不義？是不忠？是貪色？我回答不上來了。
邊邊再次推我。
我隻有再一次走進房間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腦子裏一片空白。
淺淺就在床邊坐著，低著頭還在輕聲地啜泣。
我看著她，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輕聲答道：“我聽從姐姐的安排。”
我說：“要是現在我把你許配給他人，你同意嗎？”
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她抓起事先準備的尖刀放在了肩膀上。她站起來，瞪向我。
我急忙製止她。“看來，你真有你姐姐的脾氣！那好吧，這件事我們以後再商量。”
“不！”淺淺拒絕道，“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我隻有給她一個交代。我說：“好吧，好吧就算生米做成熟飯吧。”
她又坐了下來。
最後，我說：“這樣吧，今晚你先跟姐姐睡吧。我想靜一靜。”
淺淺答應後，出去了。我重新躺下，腦海裏開始閃現剛剛發生的情景。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前突然一黑，我又發現我手握大刀又回到半山腰上的陰氣濃重的草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