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端倪
其實，這世間的很多東西，隻要有一個開頭，除非立即停止或者在開始的時候，便立即終止，否則總有一天，端倪終會現身，但那時再想挽回，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事情似乎並沒有軒轅靖想象的那麼順利。
本來隻是靜止的骷髏頭門，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開始朝著各個方位，聚攏起來。
現在它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大門了，而是分散為了五個小門，正好應對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的五個方位。
這番景象來得過於迅速，而流漣夜當時的心思全在軒轅靖身上，而軒轅靖的心思都在虛雲手鏈之上，所以等他們發現之時，他們便已經被困在了五扇小門所圍成的包圍圈中。
“居然是五行陣！”
五行陣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經被列為黑暗禁術，不論人、神、魔，皆不可修煉。
它現在居然出現在這地下牢籠之中！
顯然流漣夜的眸中，在看到五行陣之時，閃過一絲惱怒，隻是軒轅靖一時因為五行陣的突然出現而思緒萬千，並沒有特別去注意他。
“夜，你說的很對，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人力所為！”軒轅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冰冷的漩渦之中，她本該就是這番模樣，“隻怕從那裏出來的不止她一個！”
從她出生到現在以來，一直到最近，她才見到唯一一個從地獄魔窟出來的魔——赫連單秋。
看她到來之時，萬妖臣服的場麵，在地獄魔窟，她的地位一定非常之高。
隻是神界和魔界向來都無所交集，而魔界也不會幹預人間之事，莫不是……
流漣夜倒是不會像軒轅靖一樣，想了太多事，新月匕首心在又回到了他的手裏，而且還恢複了本來模樣。
“地獄之靈，封鎖混沌！”
隻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咒術而已，卻是已經成功了吸引了軒轅靖的目光。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流漣夜的本來麵具，他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團有著強烈憤恨意念的黑色霧氣。
她沒法看清黑暗之中的他，因為現在周圍的一切，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不見一絲光芒，也看不見一點希望。
似乎有什麼在保護著她，在她即將倒下去的時候，流漣夜借住了她。
“小天——”
她很累了，她要睡覺了！
隻是流漣夜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看著已經睡著了的軒轅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嘲諷。
而原先的骷髏頭居然全部都已經不知到了何處，不，此刻它們又變成了他們腳下的踏腳石。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來的時候，怎番模樣，去的時候，也是怎番模樣。
“若是還有下次，你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本尊麵前的機會！”
流漣夜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帶著軒轅靖，消失不見了。
在他們消失不久之後，從骷髏門裏出來了一個白衣女子，望著剛剛軒轅靖和流漣夜站著的地方發呆，“天將軍，真好，又見到你了！”
“原來是你啊！”
是陸燒，隻是不知流漣夜最後的話，是留給陸燒的，還是留給這個白衣女子的。
陸燒似乎認識白衣女子。
等軒轅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好久了，估計現在是深更半夜了，而流漣夜正躺在她的旁邊，根本沒睡，就一直看著她。
現在的她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但是事情總有著急的與不著急的區別。
“夜，有些事情，我早就想問了，你可要如實回答！”
軒轅靖是在平躺著身子，而流漣夜則是側著身子，正好可以方便他們的對話，同時也可以注意對方的情緒。
“當然，無論靖兒要問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一直到靖兒滿意為止。”
他倒是回答的挺快，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軒轅靖卻是沒有一點很高興的樣子，相反她的眸光很是疏離與清冷，“你可知道虛雲手鏈的下落？”
“靖兒，你是想讓我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
比起軒轅靖的嚴肅，流漣夜似乎很漫不經心，其中一隻手，還開始擺弄起軒轅靖的長發來，一雙魅惑的眸中，除了慵懶，還是慵懶，似乎已經很累了。
果然，下一刻，他就開始打哈欠，“靖兒，上半夜可都是你睡了，怎麼下半夜，你也得讓我睡個好覺吧！”
於是，什麼都不回答了，直接給閉上了眼睛，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在閉上眼睛之時，還將軒轅靖給抱進了懷裏。
似乎，沒有了軒轅靖在懷中，他就睡不好覺。
當然，對於他的這番態度，軒轅靖怎麼可能不生氣呢？明明她在問很重要的問題，他怎麼可以如此散漫？
所以，乘他在閉著眼睛，看不見她的動作之時，右手慢慢向他腰上的肌肉出發，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