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因為利益而聯結,一旦共同的利益消失,聯結也便沒有了必要。而現在正是要動蕩的天下,爭取共同的利益,也就是爭取共同利益的同盟者。
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她隻聽到了李冰心和丁香的腳步之聲,而月和齊媛媛……
丁香並沒有進入金泰大殿之中,而是守在殿門口,李冰心是自己一個人進入金泰大殿的。
一進入,在看到軒轅靖已經在等著她的時候,她便立即跪下,雙手伏地,磕頭,然後高呼道:“微臣拜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女皇陛下喚微臣前來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質問之時,軒轅靖一把將案桌之上的奏章摔倒了李冰心的麵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李冰心極少見過軒轅靖如此暴怒,所以不由得全身顫抖起來,但還是快速將奏章撿到手裏,認真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她接連磕了有五個響頭,一遍磕,還一遍開口請罪,“女皇陛下,微臣有罪,還請女皇陛下責罰!”
又是跟衣果兒學的老一套,她不嫌煩,她軒轅靖還嫌聽得煩,所以擺擺手,示意她停下,然後正襟危坐,道:“你當然有罪,不過現在並不是懲罰你的時候,永弱城已經被流漣王朝給占領了,城主歐陽明馨和她的嫡親都已經被誅殺。躬叫你來,是想聽聽你對這次流漣王朝突然對永弱城發起侵襲的看法。”
“回稟女皇陛下,微臣以為……”
“女皇陛下,不好了,齊將軍在聽到永弱城被流漣王朝占領的消息後,已經帶著她的親衛隊出發去營救永弱城還存活的百姓了。”月氣喘籲籲的快速說道,甚至還來不及向軒轅靖行禮。
而軒轅靖在聽到她的通報之後,立即對著案桌重重拍了下去,“放肆,沒有躬的命令,她居然敢私自發兵。”
“女皇陛下,要趕緊派人去追,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在了解了事情真相,還能如此保守的隻能是衣果兒培養出來的保守一派的代表——李冰心。
而月已經跪在了李冰心的身後,似乎還沒有從勞累之中緩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微臣去問了將軍府的門衛,門衛說昨夜在得到永弱城被圍困的消息之後,她便已經出發了。而且關於永弱城的消息還是她特意攔截,要不然昨夜女皇陛下您就可以得到消息了。”
聽完月的解釋之後,軒轅靖的雙手扣著案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至於跪在下方的李冰心的臉色很不自然,似乎如坐針氈,“女皇陛下,無論如何都不可直麵與流漣王朝宣戰。否則一旦其他四國加入其中,我們帝女國就岌岌可危了,所以不管來不來得及,還請女皇陛下趕緊派人將齊將軍給攔回來。”
凝視了一會兒處於擔驚受怕之中的李冰心,軒轅靖這才淡漠的開口道:“她已於昨夜出發,攔她是沒有可能的。既然如此,李首輔,你身為帝女國的第一棟梁之臣,現在永弱城的百姓正在受苦,那麼你就應該身先士卒,所以這一次躬派你和張靈張文士一起去流漣王朝,和流漣王朝的天子流漣月星交涉,你可願意?”
不管她願不願意,軒轅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更改。
“微臣遵旨——”扣頭謝恩之後,李冰心便拿著黃色的聖旨一步一步的出了金泰大殿。
而月依舊還在金泰大殿之中跪著,軒轅靖不讓她起身,她就不會起身。現在,她似乎已經越來越不明白小主人的心思了。
“怎麼,還在跟躬慪氣呢?”對於月,她多少有些感情,所以不會太過於冷漠,“若是躬告訴你丞相府的大火跟躬沒有任何關係呢?”
其實,軒轅靖這是在給月一個台階下,月又哪裏會不明白呢?隻是不好拉開臉,“小主人,屬下知道不是你。屬下不是在跟小主人慪氣,而是在跟自己慪氣。本來衣丞相是不必死的,都是因為屬下去晚了。其實丞相府失火那天,屬下本來是想要去跟丞相道別的,隻是怕被人認出,所以喬裝打扮,花費了不少時間,等屬下到丞相府的時候,丞相府已經是一片火海了,而衣呈現她……若是屬下直接光明正大的去,就不必喬裝打扮花費太多的時候,說不定正好可以救得了衣丞相,所以屬下認為,衣丞相的死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屬下。”
原來還有這層內情?丞相府著火那天,月喬裝打扮去了丞相府?
好精妙的一個局,她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