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整個興寧城還沒有完全從那微光之中醒來的時候,上百名易家子弟便已經齊聚在演武場內。
易秋盤膝坐在演武場的正中央,而那百名易家子弟則是一個個盤膝坐在易秋的對麵。
雙方互相之間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場間的氣氛頗有些怪異。
“少爺,為什麼不讓我們參加啊……我們為了這家族論品,可是已經準備了整整三個月了!大家在這演武場裏不分晝夜的苦修,不曾有絲毫懈怠,就是為了在家族論品上為家族爭光,您……您不能這樣啊。”
看著其他人不敢說話,作為這些族人領頭者的易立隻得硬著頭皮開口道。
因為這一大清早的,易秋便將所有被選拔出來代表家族參加論品的族人全部集中到了演武場,然後宣布了他的決定。
這個決定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在興寧城內舉行的論品過程中,這些族人將不被允許參加。
會代表易家去參賽的,將隻有易秋一個人!
在論品的規則中,這是被允許的。
三輪武鬥,無論一對一還是五對五,又或者最終的一百對一百,如果信心十足,完全可以隻派上一個人去打通關。
參加的人數可以少,但絕不能多,這就是論品對於參賽人數的規則。
隻不過在論品的過程中,幾乎沒有家族敢這麼去做。
在實力相對接近的情況下,這樣的做法簡直和直接認輸沒什麼區別。
但易秋有著絕對的自信,如同易家這種特殊的情況,在大周朝有家族論品以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還有別的意見嗎?”
聽著易立的抗議,易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其他族人。
剩餘的族人互相之間有些麵麵相覷,有些人的臉上也流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麵對著易秋,終究沒有敢提出抗議。
“好,既然沒有,那我就回答易立的問題。之所以不讓你們參加興寧城內的論品,是因為沒有必要。興寧城內將會舉行的論品環節一共隻有三個。鄉紳世家之間的戰鬥,優勝的鄉紳世家對咱們易家的挑戰,以及咱們易家對魏家的挑戰。而在這三個環節中,限於興寧城內本身的實力層次,根本就不需要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出手。”
易秋看著眼前這些眼神中都流露著濃濃戰意的族人,微笑著開口解釋道。
“那……少爺……也不用您親自出馬吧?要不然……要不然就讓我來?您就先休息休息,等到了郡城後,您再上?”
易立試探著問道。
“不用爭了,我不讓你們參加是有兩個原因,第一自然是沒有必要,第二……則是對你們有另外的安排。”
易秋說著,伸手指了指東麵的方向,繼續道:“興寧城東麵的祁連山脈是咱們大周朝和鄰國夏朝的國界線,在這片連綿數百裏的山脈之中,藏著大大小小十幾股不同的山匪。這些山匪平時隱沒於祁連山脈之中,終日以打劫過往的商旅為營生。”
“由於這祁連山本身就是國界線,再加上這些山匪對於祁連山脈的地形無比熟悉,大規模的軍隊調動有可能引起兩國彼此之間的誤會,小規模的軍隊又幾乎無法在山脈之中追尋到這些山匪的蹤跡,以至於這些山匪從出現開始,一直到現在,於祁連山脈中已經肆虐了十幾年的時間,算得上是附近的一害,我對你們的安排便是……去剿滅這群山匪!讓祁連山脈附近的商路,重新恢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