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為仙頂層的宴席在繼續,除了楚元良相對沉默以外,楚宏誠和楚明俊互相之間已經拚酒了數次。
三名皇子都沒怎麼理會易秋,完全把易秋扔給了楚天賜去招呼,意思顯然非常的明確
即便易秋方才已經展現了自己的態度,可三名皇子依舊不打算做出任何讓步。
仍然寄希望於易秋先行退讓,以這樣一場做樣子的晚宴,將之前的事情全部揭過,一筆勾銷。
從楚宏誠三人的角度去看,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
三人身份尊貴,在楚國境內,便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能夠設宴相請,已經是給了易秋天大的麵子。
至少在以往,這種事情可從未發生過。不得不說,太夏王爺的麵子,確實夠硬。
但對於易秋來講,如此做法便遠遠不夠了。
就算他不是有意的需要去和楚明俊製造矛盾,哪怕他同楚明俊之間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和楚明俊糾纏不清,對於幾名皇子這樣的做法,易秋也仍然會采取最強硬的態度去反擊。
所以三名皇子在宴請的過程中沒有主動找他說過話,他便也自得其樂的隻是和楚天賜閑聊,酒雖然沒有三名皇子喝的那麼凶,卻也著實不能算少。
場中幾人,境界最低的是太子楚宏誠,受到境界的限製,連帶著其身體的承受能力自然也最差,所以一番凶猛的拚酒之後,太子楚宏誠最先有些支撐不住,臉上泛起了些微的醉意。
楚元良和楚明俊卻是一副沒事人兒般的模樣,無論喝的再凶,以他們聖靈的境界,這些酒也不可能讓他們喝醉。
但濃烈的酒精終究會對身體造成一些影響,這種影響主要體現在情緒上的興奮以及比較容易產生起伏上,無法像平日裏那樣冷靜。
因此十幾壇酒下了肚,楚明俊終於扭頭看向了易秋,臉上剛剛同楚宏誠拚酒時的笑意直接被冷冽的表情所取代。
“易秋,今天太子哥哥做東設宴,邀請你過來,主要是為了你和我之間的事情。至於你和三哥之間,不過是順帶罷了。三哥的脾氣比較軸,和我們三個一向不怎麼對付。正常情況來說,既然我們互相討厭,那麼一方厭惡的人,應該便是另一方喜歡的人才是,可偏偏……你不但和我發生了衝突,和三哥也發生了衝突。”
楚明俊冷冷的看著易秋說道。
“四皇子想說什麼?”
易秋揚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我想說的是,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嗎?為什麼所有人都會和你發生衝突?這其中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在我楚國的都城丹陽,你卻表現的比我們這幾個皇子還要更加強勢,你覺得這正常嗎?”
楚明俊冷哼了一聲說道。
聽著楚明俊的說詞,易秋臉上的笑容出現了幾分嘲諷的味道,開口道:“一直以來我都在強調一點,我之所以強勢,是因為我有道理。既然我沒有做錯,那我當然就要強勢。若是在有道理的時候還選擇讓步,豈不是太沒道理?”
一邊說著,易秋端起了就被,朝著楚明俊遙遙一舉,接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沒道理的事情和人實在是太多了,著實需要一些人來堅持道理。否則世界太黑暗,黑白太顛倒,某些人,某些事……就會接連不斷的發生,如同燒之不盡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