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回到客棧後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正笑嗬嗬的聽著所有族人獻寶一樣的講述他們各自經曆的時候,一名客棧的侍從忽然敲響了房門。
高達上前將房門打開,侍從告罪了一聲,詢問了下誰是易秋易公子後,便來到了易秋的身旁。
恭敬行禮,湊到了易秋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求見?”
易秋揚了揚眉。
“是,易公子,確實是宮裏的公公,這位公公經常在宮外走動,也經常會來到我們客棧,所以我能認得出來。”
侍從老老實實的說道。
“不見,讓他滾蛋吧。”
易秋擺了擺手,頗為厭煩的說道。
“啊?”
侍從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本能的抬頭看向了易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原話告訴他,讓他滾蛋。”
易秋重複了一遍。
侍從怔了怔,本想要開口再解釋下那位前來求見的公公的身份,可是看著易秋的表情,一時間也覺得易秋不可能不清楚那位公公究竟是什麼人。
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擺出這樣的態度?這位……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呆滯了幾秒鍾的時間,侍從迅速反應了過來,知道無論易秋是什麼來頭,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是他這種底層人物有資格去猜測又或者窺探的。
所以趕忙躬身答應後,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那個太監?”
白詩雨開口問道。
“恩,應該是回宮告狀後,被太夏皇帝批評了一頓,否則的話,不會這麼快就又重新跑回來,讓侍從帶話的語氣,也很是考究和退讓。”
易秋笑著點頭道。
“沒必要和這種小人物計較吧?看你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給他認錯的機會?”
白詩雨奇怪的說道。
“當然沒必要和這種小人物計較,但他這麼上杆子的湊上來了,不用白不用。借著這件事情,表明我的態度,也可以讓這種事情以後盡可能的少一些。省的過不了幾天,再蹦出個人來繼續給咱們找不痛快,我沒工夫總是去處理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能一勞永逸,當然最好。”
易秋聳了聳肩,接著說道:“估摸著太夏皇帝應該是和他說了重話,比如若不能得到我的原諒,他也就不用活下去了之類的,既然如此,就讓他死吧。這種人,死不足惜,不值得同情。”
話音剛落,方才離去的那名侍從便再次敲響了房門。
又是高達給他開了們,侍從滿臉謙卑的笑容,生怕惹得易秋有絲毫的不高興。
“易公子,那位公公說……如果您不見他,那他就一直跪在我們客棧一樓的大堂,直到您願意見他為止。而且他現在……確實已經跪在那了。”
侍從頭也不敢抬的小聲說道。
心裏麵則早已經被震撼的充滿了惶恐的情緒。
他之前並未說謊,那個太監由於最近幾年一直負責出宮通傳一些事情,所以整個天京城內,能夠認出那太監的人不在少數。
也都清楚那太監的身份,絕對算得上是宮裏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