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是搞情報的,你都猜不出來,我又去哪知道?不過我覺得這事情或許也不用想的如此複雜,很有可能隻是帝王和臣子的一次較量罷了。或許李太玄希望夏敬遲盡快解除禁閉,是由於夏天帶來的壓力,畢竟夏天和李果兒之間的接觸,不可能瞞過那些人。所以他若是擔心繼續下來,會讓這一場聯姻變成李果兒和夏天之間的結合,那麼想要讓夏敬遲盡快出來,也就理所當然了。”
易秋拉著白詩雨的小手,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兩人行走在喧鬧的天京城街道上,周圍人流如織,但兩人的周身左右,卻同時始終保持著差不多十厘米左右的空隙。
任何行人在靠近兩人的身旁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和兩人產生一個距離差,仿佛兩人的身周有著一層看不見的壁障一般。
“那為什麼太夏皇帝又不願意讓夏敬遲解除緊閉呢?夏天和李果兒的之間的事情,太夏皇帝不可能不清楚吧?這難道……也是太夏皇帝在表明某種態度?”
白詩雨皺眉問道。
“不好說,但也有一定的可能,夏敬遲和那位李太玄,都是太夏種族主義的領頭之人,在當前這樣的局麵下,夏敬遲和李太玄那一群人,必然會成為太夏皇帝想要打壓的目標。尤其是對方在種族主義的表達上,從來沒有任何的掩飾,自然不被太夏皇帝所喜。”
易秋點頭說道。
“既然太夏皇帝不喜歡他們的態度和傾向,那為什麼還要讓李太玄成為新任的宰相?”
白詩雨繼續問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帶有種族主義傾向的人,勢力過於強大,畢竟……隻要是太夏人,其實基本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種族主義的想法,隻不過有的濃烈,有的比較淡薄罷了。所以在太夏皇帝看來,這群人終究也要去安撫,拿下了一個湘南省長,已經算是重拳出擊,總要給一棍子後再給一顆甜棗。”
易秋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在腦海中鉤織著,漸漸發現自己或許還真的猜到了真實的情況。
“所以夏敬遲的禁閉不被解除,也仍舊是太夏皇帝的態度展現,明確的告訴那些種族主義的骨幹人員們,他的態度並沒有變。讓李太玄成為宰相,隻是給一個合適的交代,但其他人,仍舊要成為被打壓的目標,誰在這個時候和皇帝的想法不同,誰就是自取滅亡。”
說到這裏,易秋腦海中靈光一閃,喃喃道:“這樣說來,或許還能夠起到一個分化的作用,李太玄成為了宰相,其他種族主義者卻被打壓。如此鮮明的對比下,一定會有人在心態上產生變化,如果太夏皇帝真是這樣考慮的……那可真是……讓人有點心驚膽顫啊……”
“帝王心思、變化莫測,從來如此。”
白詩雨同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