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情況畢竟有所不同。李尚書執掌吏部這些年來,咱們太夏的官場風氣變化有目共睹,相信就算是當了宰相,李尚書也有足夠的能力震住場麵。而左尚書執掌刑部的這些年,咱們太夏的犯案率也是逐年降低,左尚書擔任吏部尚書,大家也都放心,可花省長……花省長實在是太年輕了。”
禮部尚書說到這裏,還朝著花想容點了點頭,大義凜然道:“花省長,請相信,我不是在針對你,隻是就事論事,一部尚書的位置太過重要,必須慎之又慎,終究是牽扯全局的安排。我並非對你個人有意見,隻是過往這些年來,你真的還沒有拿出足夠說服我的成績。”
“一部尚書的位置重要,省長的位置就不重要了嗎?”
花想容笑著問道。
“嚴格來說,省長確實遠不如尚書重要。省長要負責的,隻是一省之地,而尚書要負責的,卻是部門內全國上下的統籌安排,責任來講,不可同日而語。”
禮部尚書認真說道。
“究竟是因為花想容年輕,所以你們反對,還是因為花想容是一個女人,所以你們反對?”
太夏皇帝麵無表情的問道。
禮部尚書微微一窒,旋即梗著脖子道:“陛下,二者原因都有,花省長確實太過年輕,這無可爭議,同時花省長女子的身份,也會讓人本能的不信任。這並非我們的偏見,而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所以花省長要擔任尚書職位,勢必會被她的下屬質疑和非議,在這種情況下,花省長必須展現出遠超過其他人的能力,才能鎮得住場子,恕老臣直言,目前老臣還沒看到花省長有這樣的能力!”
聽著禮部尚書直接和皇帝杠了起來,其他內閣成員便偃旗息鼓,一個個低眉順目的擺出了傾聽的架勢。
這種事情,其實隻有一個人死頂著,要遠比所有人一起開口反對,來的效果更好。
若是所有人一起反對,很容易便會激起皇帝的逆反情緒,而隻有一個人反對,其他人也方便在鬧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出麵緩解氣氛。
如果是平時的話,禮部尚書這麼鮮明的表達反對態度,其他內閣成員雖然沒有開口,但基本也都不讚同這樣的安排,那麼太夏皇帝差不多也就要順勢收回自己的意見了。
但今天的情況明顯不同,麵對著禮部尚書的反對,太夏皇帝直接大手一揮,開口道:“朕方才說了,此次的人事決議,朕一言而決,你們想要反對,那就一開始便反對,既然一開始已經讚同,現在就不要反對了。李太玄擔任宰相,左功堂擔任吏部尚書,花想容擔任刑部尚書,會議結束後,朕便發聖旨,昭告天下。”
聽著皇帝如此強硬,禮部尚書很是吃驚,張了張嘴後,終究沒敢繼續反駁,隻能躬身應是。
其他內閣成員不由得頗為麵麵相覷,但皇帝的表態如此明確,沒有再給他們反駁的餘地和空間,既然如此,似乎除了接受並認同以外,也毫無其他的辦法。
隻是同為內閣成員的四大一線城池的城主都心懷不暢,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就算刑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也是他們增補的概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