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時,楊茜又出現在陳一凡的宿舍裏,她把陳一凡堵在屋裏整整一天,一定要他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複。陳一凡不得不麵對他一直不想正視的問題,與楊茜的朦朧情感減輕了他失戀的痛苦,曾經撕心裂肺的失落也漸漸平複,楊茜的一往情深和青春靚麗象一抹陽光讓他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了遠處的春天。他不想追著這抹陽光輕易地踏進春天裏,也不想繼續在冰天雪地裏獨自徘徊。他問過自己是不是在用楊茜來填補感情的空虛,他不置可否,自己對楊茜並不是一點都沒動過心。
楊茜靠在書桌上訴說著自己這半學期所受的煎熬,從課堂上到睡夢中腦子裏時刻都是揮之不去的陳老師的影子,滿滿的相思又不敢太多地暴露給心愛的人,生怕被他委婉拒絕。陳老師隻言片語的回信會讓她揣摩半天,她的情緒完全被這些短信左右著,一會兒憧憬著自己挽住老師的手漫步在櫻花爛漫的校園小道上,一會兒擔心著另一個女人挽住老師的手漫步在櫻花爛漫的校園小道上。她也強迫自己去讀喜歡的小說或上網看自己喜歡的電視劇,但陳老師的印象很快就會若隱若現地遮蓋了文字或者屏幕。對愛情充滿渴望的青春少女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想得到但更怕失去的心理讓她恍恍惚惚茶飯不香,正如歌裏唱的那樣:“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為你牽腸掛肚……..”。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陳一凡埋著頭坐在床沿上,楊茜的如訴如泣地心聲讓他的思想激烈地鬥爭著:被一個女孩如此深切的熱愛著他感到幸福,因為他也喜歡她;但這種感情跟他才經曆過的那段愛情相比分量還是太輕了點,他一直把她定義在學生這個概念裏麵而沒有付出自己的感情;愛與不愛他今天必須給這個女孩一個交待了。
他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再一次碰到了一起,楊茜的淚光讓陳一凡心裏顫抖。他不能拒絕這份單純而熱烈的感情,也沒有必要再緊繃著師生之間的界線。他站到楊茜的麵前,在她滿含期待的淚光中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摟住她的肩頭。楊茜順從地把頭靠在陳一凡的胸膛聽著彼此的心跳,手也輕輕地攏住了陳一凡的腰。陳一凡眼裏噙著的淚水,慢慢溢出眼角順著臉頰滑落到嘴邊,鹹鹹的帶著一絲甜味。
楊茜的肩膀慢慢抖動起來,朝思暮想的幸福時刻終於來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著,雙手把陳一凡摟得越來越緊,好象一鬆手幸福就會從指間溜走。從發梢散發出的淡淡幽香讓陳一凡陣陣暈眩,緊緊貼住他的少女的柔軟身軀使他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一股邪火直串腦門,又象回到了與初戀女友相擁的場景。
他用滾燙的嘴唇在胸前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額頭下的臉頰揚了起來,淚光迷離地期待著他的熱吻。然而這並不是那張陳一凡刻骨銘心的臉孔,他突然冷靜下來,鬆開了摟住楊茜的雙手,為自己剛才原始的衝動感到羞愧,畢竟她還是學生。
楊茜明顯地感受到了陳一凡的變化,她慢慢鬆開環在他腰上的雙手,有些失望的問道:“老師,你不喜歡我?”
陳一凡搖搖頭:“不是的,楊茜,我明白你的感情,我也很喜歡你。但目前,我們就停留在這樣相思相戀的階段好嗎?等你大學畢業了我們再作真正的戀人吧,畢竟你現在還在讀書啊!”
楊茜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陳一凡的眼睛,直到他不好意思地又埋頭坐了下來,她才開口問道:“那…我現在算是你的女朋友嗎?”
陳一凡點點頭沒有出聲,楊茜又問道:“那…你會等到我大學畢業嗎?…我現在才剛上大一呢!”
陳一凡抬起頭來,迎接著楊茜的目光,含笑反問道:“你說呢?”
他的笑容讓楊茜緊張地情緒放鬆了許多,她故作嚴肅地告誡道:“陳一凡老師,你必須等我!我大學一畢業馬上嫁給你!”
“嗯?我們這就算……私訂終身了?”
“就是!…….不準嬉皮笑臉,嚴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