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人宗帶著夜羽止修煉完剛回來,就看到有兩名弟子在他們天宗門前張牙舞爪的,快要打起來的樣子,想著派裏的弟子怎會如此不守規矩,便出言嗬斥二人。
“還不快見過天宗。”夜羽止一看這倆人的情況,大致也知曉了發上了什麼,幸好師父出麵製止,不然,薛百歲估計又要吃苦頭了,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的。
“見過天宗。”薛百歲和百裏野還有阿離都反應過來了,這才恭敬地行了禮。
“你們三個看著不像是天宗裏的弟子,為何會在這裏生事?”天宗倒是疑惑這三個看著都挺麵生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在這裏鬧事。
“我是來這裏找人的,跟這家夥不小心碰到了,因為之前有些過節,一時衝動了,真是很抱歉。”薛百歲雖然不知道這天宗是個什麼來頭,不過看這傲慢的態度,他可惹不起。
“是嗎?”天宗沒想到這名弟子還挺誠實的,敢做敢當的性格他挺喜歡。
“是,是。”夜羽止給二人都使了顏色,薛百歲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百裏野看這形勢對他並不利,再多糾纏反而落了下風,沒什麼意思,於是也暫時服了軟,順著台階下了。
“那就好,下不為例。奧,對了,我記得宗裏不收年齡過小的孩子,這小姑娘是哪裏的?”天宗這才發現這兩位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小姑娘呢,十來歲的樣子,此時正躲在薛百歲身後。
“回天宗,她叫阿離,是我師父帶回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薛百歲不知道天宗為什麼對阿離這麼好奇,但也隻能照實說了,意思就是有什麼事讓他找人宗說去。
“奧?原來如此。那你們自行散去吧。”天宗雖然疑惑,但看樣子對方也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曆,看來得讓人好好查查了,他就一時疏忽,居然錯過了這些事情。
夜羽止給薛百歲使了眼色,讓他稍微消停點,趕緊回自己住處去,就跟著天宗回去了。
隻剩下薛百歲跟百裏野大眼瞪小眼的,怒氣衝衝,卻又不好下手,隻好作罷。
“薛百歲,你家夜公子進了天宗可是前途無量啊,看來某人要失寵了,我看之後你還能靠誰護著,哼,咱們走著瞧!”百裏野看到夜羽止跟天宗一塊兒,就覺得薛百歲一定是來找夜羽止的,然而可能被嫌棄了,想著當初決賽時候若不是夜羽止飛身護著,薛百歲現在應該墳頭草幾丈高了吧,後來整個鎮都在傳他們有一腿什麼的,百裏野對此嗤之以鼻,現在這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戲弄戲弄他。
“艸你大爺的,你給老子再說一句試試,啊~我要殺了你個王八蛋。”若不是有阿離在旁邊扯著,薛百歲早就衝過去劈死那人了,他跟夜羽止之間明明就是純潔的兄弟情,讓這個思想齷齪的人說成那個樣子,他是一點也忍不了。這個王八蛋。
“薛師兄,你別生氣,那人都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阿離還是第一次看到薛百歲發飆,著實吃了一驚,知道那人本來就是為了激怒薛百歲的,根本沒打算繼續糾纏,所以,她也隻能死命地扯著薛百歲的衣服,讓他不要衝動。
“氣死我了!算了,天快黑了,我們回去吧。”薛百歲想起阿離還在身邊,他也不好意思再罵些什麼,隻能憋著一口氣,想著先帶阿離回去為好。
“嗯嗯。對了,師兄,夜公子是誰啊?什麼叫失寵啊?”阿離一臉天真地抬頭問薛百歲,顯得很好學的樣子。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快走吧。”薛百歲是哭笑不得,隻能拉著這小姑娘快步往回走。
將阿離送回去之後,薛百歲還處於抑鬱的情緒之中,於是,偷偷地到廚房裏拿了倆雞腿,帶著自己之前私藏的一小瓶燒酒,躲到一隱蔽的涼亭,打算借酒消消愁。
薛百歲借著月光,躺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著小酒啃著雞腿。回想起這些時日的經曆,不自覺地歎了口氣,又望著月亮想起了家裏的阿婆和那條大黃狗,不自覺地又歎了口氣,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這酒也喝的無味。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歎什麼氣,多不好。”老頭本來是出去處理一些事情,經過這裏的時候聽到熟悉的歎氣聲,他便停了下來,放眼一瞅,嗬,這不是那小子嘛,還真是有緣。
“哎?老頭,是你啊,好巧,你在這裏幹嘛?”薛百歲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老頭,激動地一下子跳了起來,順手把酒瓶跟雞腿放在旁邊,坐直了身體。
“我啊,有些事情要處理。你這有肉有酒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老頭看這小子坐了起來,也找了個地坐了下來,他最近煩心的事還挺多的,正想找人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