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一看到柳幼卿氣勢洶洶的架勢便拉著沈千萬急匆匆地走開了,柳幼卿心裏那口氣還沒咽下去,礙於大壯的攪合,隻能跺跺腳撒氣,又叫喊著追了上去,幾人這就在庭院裏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羽止,你看他們仨,真傻。”薛百歲得意揚揚地看著追趕著的那幾人,反而嘲笑起他們來。
“你,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羽止看著薛百歲一身淩亂卻眉眼張揚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滑稽感,雖然盡力忍住笑,但表情卻帶著說不出的笑意,隻得暗示他去換衣服。
“啊?你還好意思笑,我這副鬼樣子到底是拜誰所賜?”薛百歲看到了羽止眉眼間的笑意,心裏無奈的很,又不忍心怪他,隻能故意裝作生氣,惡狠狠地往他身邊靠,整個人都快要貼到對方身上了,勢必要讓這個罪魁禍首現出原形。
“別鬧了,我又不是故意要把你摔在地上的,呃,咳咳,換衣服換衣服,快去!”夜羽止見他靠自己越來越近,隻得說好話勸他,抬眼間卻看到有仆人經過,頓時便羞紅了耳朵,尷尬地推開了某人,急匆匆地走掉了。
薛百歲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愣了一陣兒,這才回到房間去換衣服,心裏卻嘀咕個不停,這家夥究竟是抽了什麼風,怎麼跟受到驚嚇的兔子似的,真是奇怪。
傍晚時分,王後帶著侍衛急匆匆地趕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給薛百歲幾人。薛百歲不敢怠慢,隻得將大家都叫來,幾人不一會兒便都聚在屋子裏,聽王後怎麼說。
“到底是什麼要緊事,這麼慌張?”薛百歲見王後的神情不複之前那般淡定自如,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王後不開口,他便來問。
“唉,是這樣的,這兩天剛好有外邦使者來訪問,但你父王的病還沒有完全好,家族也沒有其他有威望的人,我一介女流之輩也不好拋頭露麵,這可如何是好?”王後說著便歎氣不止,將這出戲演得活靈活現,就等著薛百歲幾人上鉤呢。
薛百歲聽了這情況確實不忍心,便出聲寬慰她,“你別著急,總還能想到辦法的,真不行就不要見那什麼使者不就好了,想個法子打發掉。”
王後一聽這可不行,她跟慕容玨剛商量好的計劃絕不能就這樣被打亂了,於是便拿出手帕揉了揉眼睛,做出一副快要哭泣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行,那幾個外邦使者向來與我國交好,若是就此得罪他們,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那,王後希望我們做些什麼?”夜羽止隱約覺得王後應該另有所圖,隻是還不清楚她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王後早就看出來羽止是個聰明人,至少要比她這兒子強一些,既然他話已至此,那自己此時托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於是便接著說了下去,“那幾個外邦使者都武功高強,我是希望你們能幫助我兒一同接見外邦使者,為我圩彌國排憂解難。”
“什麼?讓我去,真的能行嗎?”薛百歲覺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差事,但既然王後已經親自找上門了,那自己八成是躲不掉了。
王後見薛百歲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便拉過他的手,打算再好好勸勸他,“你是我的兒子,是這圩彌國尊貴的王子,你去接見他們合情合理。”
“但是,你不是說他們都武功高強嗎?萬一打起來那該怎麼辦?”薛百歲還不死心,想要再掙紮幾下,不管怎樣,總覺得不是好事。
“百歲,你不要擔心,我跟你一起去,我會保護你的。”大壯聽到他們的談話,立馬激動地站了起來,揚言要保護薛百歲。
這下薛百歲是徹底躲不掉了,這傻子為什麼總是坑自己,神煩阿,神煩。
“那就勞煩各位了,請一定助我兒一臂之力。”王後的目的達成了,臉上的陰鬱神情也漸漸散開了。
薛百歲此時也隻能認命,逃不過就盡全力應對,於是就向王後詢問了一些關於外來使者的情況已經這個國家的待客禮儀,也算是為之後的會麵做做準備。
王後臨走時,薛百歲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若是那侍者非要找我單挑,那死傷又該怎麼算?”
隻見王後微微一笑,好像絲毫不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情,“放心,我有法子,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什麼法子?”在場幾位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引了出來,不約而同地望向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