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歲醒來時頭腦還是一陣混亂,他很疑惑,自己到底是中了誰的招,又是在什麼時候中的招,剛才那場看似平常又融洽的晚宴,究竟是誰出的手?是那兩個來使,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夜羽止一直守在床邊,突然聽到薛百歲有了動靜,便急切地詢問情況,“薛百歲,你醒了?感覺怎樣?”薛百歲暈倒的太過突然,這讓夜羽止很是擔憂。
薛百歲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室內的光有些刺眼,讓他很不舒服,“我,有些頭疼,其他的都還好,別擔心。”薛百歲總算看清了對方的臉,那皺著的眉頭和擔憂的神情讓薛百歲心裏一暖,同時又有些自責,隻得輕聲地寬慰道。
夜羽隻見他好像沒什麼大礙,眉頭終於放鬆了一些,緩緩地說道,“你從晚宴回來,剛到門口就突然暈倒了,我找了大夫來,他說你隻是不勝酒力喝醉了,但是,我從未見過有那麼烈的酒......”夜羽止越說神情越凝重,隻怕這裏麵又藏了多少隱情,不可得知。
薛百歲聽了他的話,無奈地抿了抿嘴,隻覺得渾身發熱,口幹舌燥,便向羽止討水喝,“這事確實蹊蹺,但現在,我需要先喝點水,好渴。”薛百歲說著又煩躁地揭開了被子。
“你先別動,我去給你倒。”夜羽止攔住了想要下床的薛百歲,又急急忙忙地走到桌邊,將之前準備好的醒酒湯端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薛百歲。
薛百歲看了眼那略微帶點綠色的水,心想這是什麼鬼,嘴上便有些驚奇地問了出來,“這是什麼啊?我喝白開水就行。”
夜羽止見他不願喝,便耐著性子解釋起來,“這是醒酒湯,喝總比不喝強,你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喝這個剛好。”羽止說著便催促他趕快喝掉。
薛百歲遲疑了一下,看在羽止這麼關心照顧他的份兒上,還是乖乖聽話地接過碗,湊到嘴邊,咕咚咕咚地猛喝了幾口,然後就見他就皺著眉,吐著舌頭抱怨,“這,這玩意兒怎麼這麼苦呢,小爺我的舌頭都麻了,你丫的不會是專門坑我的吧?”薛百歲說著便憤憤不平地盯著羽止看,希望能看到什麼破綻似的。
“你,不識好歹!”夜羽止懶得理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薛百歲見對方好像真的生氣了,自己隻是想逗他一下,又不是真的埋怨他,這下可將他惹惱了,於是便急忙伸手去攔,剛好抓住了羽止的胳膊,薛百歲又再用力,這下將人拽到了床邊,兩人挨得很近,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薛百歲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還有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以及那盡量克製的呼吸聲,這一切都仿佛是誘惑人的毒藥,讓薛百歲無處可逃。
夜羽止想逃開卻被薛百歲死命拉住,這讓他更加窘迫不已,這樣的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隻能有些氣憤地嗬斥道,“薛百歲,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薛百歲見某人掙紮著要逃開,卻早已紅了耳根,不禁覺得可愛,甚至笑出了聲,“撲哧,你別生氣了,就再陪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夜羽止聽到他的笑聲,整張臉也刷地紅了起來,簡直像是熟透的番茄,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先放手,我就在這兒陪你一會兒。”夜羽止說著卻死活不敢轉過頭看他。
薛百歲心中大喜,又挑了挑眉,輕輕地鬆開了抓住對方的手。夜羽止見他總算是鬆開了手,便不自然地向前挪了挪,直到兩人的身體無法碰到,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薛百歲將他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他嘴角一揚,滿眼都是寵溺之色。
正當夜羽止精神放鬆下來時,薛百歲突然從背後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他,又伸出了腿,跨到他身體另一側,一個反轉,整個人來到他麵前,夜羽止一驚,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薛百歲用力壓倒在床上,雙腿和雙手都被禁錮著,再也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夜羽止氣紅了臉,用力想要掙脫,“你想做什麼,快放開,你個混蛋!”夜羽止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薛百歲的力氣居然這麼大,根本掙脫不了。
薛百歲逼著他跟自己對視,見他那張冷清的臉比剛才更加紅了幾分,心情愈發好了,便繼續耍起無賴,作勢要往他臉上貼,嚇得夜羽止趕緊側過臉躲著,不敢再看他。
“你不是答應要陪著我的嗎?為什麼要躲開?”薛百歲壞笑著問道。
夜羽止心裏惱怒不已,卻也不敢再說話惹他,誰知道這混小子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我是答應了,所以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聊天。”夜羽止試圖緩和這局麵。
薛百歲笑得更加不懷好意了,甚至還貼在對方的耳邊,用溫熱的氣息刺激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可是呢,我更喜歡,你像這樣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