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醒來了,你不用擔心。”薛百歲知道她不是自己真正的母親,但此時此刻,他就和他的親生母親一樣,他甚至有些欣喜自己能有機會得到這份母愛。
“義兒啊,你感覺怎麼樣,來,先把藥喝了。”王後聽到他說話眼神突然一亮,抑製不住的歡喜,又端起桌子上的藥,就要喂給他喝。
“好,對了,我那幾個朋友現在可好,他們與我一起,也受了很重的傷。”薛百歲不能直接說他是擔心羽止的狀況,隻好隱晦地問了這麼一句。
“我有派人去照顧他們的,你且放心。”王後當然知道他跟那幾個朋友關係很好,相互擔心也是人之常情,便沒有多想。
“好。”薛百歲這下稍稍放下心來,又接過王後端著的藥,閉著氣便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喝完藥後,王後想要一直守在薛百歲身邊,但奈何王城的事務比較多,王上又臥病在床,無力處理,所以所有的事實際都要靠王後定奪,她便隻能多派人手照顧薛百歲,自己回去處理那些政務。
薛百歲趁著王後離開的空隙,借口上茅房解手,其實是跑到了羽止那屋,查看他的狀況,他支走了前來伺候的侍女,親自給羽止喂了湯藥,見他情況好轉一些,才彎下腰吻了吻對方的額頭,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廂王後回到大殿後,便立刻差人去將慕容玨請來,之後又將仆人都打發走,自己領著慕容玨往殿後的密室走去。
慕容玨見王後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裏有些忐忑,這女人現在對他來說還有些用,他還不能舍棄,所以,能忍的事情他就再忍她一陣兒。
“怎麼了?今天這麼不開心?”慕容玨柔聲地說道,又熟練地伸出手,打算將人攬入懷中,女人嘛,他太了解了,隻要哄著就好了。
“放開!”王後沒像之前那樣配合他,反而生氣地甩開了他的手,氣勢洶洶地盯著他。
“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慕容玨揉了揉手腕,盡量保持微笑地說道。
“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跟你說過,不要動義兒,你都當成耳旁風了嗎?”王後衝著他吼叫,絲毫不顧及他們二人現在還處在密室裏。
“你冷靜一點,我怎麼敢呢?你是聽到什麼消息了?”慕容玨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對勁,之前哪怕是他做了什麼錯事,惹惱了她,她也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今天這樣子如此反常,難不成是薛百歲在慕容家的事情暴露了?怎麼會這麼快?
“義兒跑回王城時,渾身是傷,你怎麼能那麼狠心,他好歹也是我的骨肉,就算是看在我倆的情份上,你怎麼能下的去手?”王後氣得渾身發抖,她是真的信賴眼前這個男人,其他的事情上,不管他做得有多過分,她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去了,但在義兒的事情上,她是半步都不能讓,那是她的血脈相連的骨肉,就算這些年一直沒在身邊,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舍棄掉呢。
“你聽我解釋,我怎麼會傷他,是他們幾人無意中闖入了我們慕容家的禁地,才被機關所傷,我也派人去救他們,誰知卻沒找到蹤跡。”慕容玨心想,幸好那小子命大沒死在密室裏,否則他現在可就解釋不清了,但密室之事他要盡快解決,薛百歲他也必定不會放過的。
王後聽了他的話,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她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太激動了,便又不好意思起來,“是我太急了,對不起,但是義兒怎麼會去你們家中的禁地呢?”王後覺得慕容玨的話有些道理,但這理由她卻是怎麼都想不通。
“不是他想去,我覺得,那更像是他的那些朋友攛掇他來著,那幾個人身份都很可疑,也不知道到底是打了什麼鬼主意。”慕容玨輕巧地問了幾句,卻把自己撇了個幹淨,反而引起王後對薛百歲身邊那群人的不滿,好一個禍水東引。
“是嗎?我也早就開始懷疑他們了,一個個的圍在義兒身邊,不肯離開,沒準真的是在謀劃什麼,要對我們圩彌不利。”王後被慕容玨說動了,有些懷疑起那幾個人來。
“這可怎麼辦?玨,你可有什麼好主意,能不留痕跡地趕走他們?”王後見慕容玨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想著他應該是有了什麼主意。
“剛好,我還真有個想法。”慕容玨計謀得逞,開始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