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歲在跟阿離托付完事情後,這才跟柳幼卿一起,帶好行李,緩緩開始出發,走了一會兒,薛百歲怕他們倆天黑之前趕不到附近的客棧,於是就跟柳幼卿商量了一下,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馬不停蹄地往前趕。
而這邊,夜羽止出門其實是為了給薛百歲置辦東西,雖說他因為柳幼卿的事對薛百歲很失望,但他心裏還是很在乎他的,所以說,雖然他們還在冷戰,互相板著臉,但薛百歲要出遠門的話,他還是希望他能夠一路順風,平平安安的。
但他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一次出門,竟然錯過了給薛百歲送行的機會,等到他回到住處時,其他人告訴他,薛百歲跟柳幼卿已經離開了,而這一消息,對於夜羽止來說,無疑算是一場噩耗了,他雖然在跟薛百歲置氣,但他從心底還是相信薛百歲對他的感情的,所以說,他以為,薛百歲無論如何,都會等著他的,但結果卻是生生錯過了。
“羽止,你,還好嗎?”葉珈洛看到夜羽止的臉色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變得陰沉起來,他能感覺得到,一向冷靜沉穩的夜羽止,在聽到薛百歲兩人已經離開的消息後,他眼中的悲傷都快要溢出來了,這種表情的羽止,他還是第一次見,但他知道,羽止現在很不好,而這種不好很可能要持續一段時間,這正是他所擔心的地方。
“沒事。”夜羽止被葉珈洛這麼一喊,才從自己的想法中走了出來,想來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了,所以讓葉珈洛開始擔心自己,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有些失態,於是就整理好情緒,強裝淡定,跟葉珈洛說沒事。
“你不要強撐著,如果實在是擔心的話,就去追他吧,他們應該還沒走遠。”葉珈洛此時想的隻是讓羽止開心一些而已,就算讓羽止去追薛百歲也無妨,畢竟,他真的很擔心羽止,他很害怕再次看到羽止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那太讓他心疼了。
“不用了,我想休息去了。”夜羽止拒絕了葉珈洛的提議,不是他不想去追薛百歲,而是,他現在沒辦法去追他,畢竟薛百歲選擇的是柳幼卿,而且,連讓他做告別的機會都沒給,這其中的意思還不顧明顯嗎,他怎麼還有臉去找他?
“羽止,你......”葉珈洛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夜羽止,他本以為自己私心將他留下,就可以看到他的笑容,看到他幸福的模樣,但現在,他才突然意識到,薛百歲對於羽止來說,可能要比他想象中重要得多,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葉珈洛看到羽止的送客之意後,知道他此時肯定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的,就算自己臉皮再厚,心裏有多擔心他,也不能不顧羽止的意思賴在這裏,所以說,他就聽從羽止的意思,打算先回自己的住處,等對方情緒穩定一些了,再來找他談。
就當葉珈洛準備離開時,他府上的仆人突然趕了過來,說是有人留了書信,讓交給夜羽止,葉珈洛還以為那是薛百歲留給羽止的,所以立馬就拿了過來,要給羽止看,先不管這裏麵到底寫了什麼,最起碼能讓羽止安心一些,那就足夠了。
“羽止,你開一下門,有你的書信。”葉珈洛慌忙地敲著夜羽止的房門,他覺得這封書信真的來的太是時候呢,否則,他還真的想不到合適的辦法,能讓羽止開心起來。
夜羽止本不想搭理葉珈洛的,但聽到他說書信,就想著可能是薛百歲留給自己的,所以就迅速開了門,打算看看那書信裏寫了什麼。
“薛百歲給的嗎?”夜羽止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一開門就開始問書信,這讓葉珈洛心裏有幾分不快,但看在夜羽止心情比剛才好了一些狀態上,他也就沒說什麼,不管了,隻要能安慰到羽止,怎樣都行,反正薛百歲已經走遠了,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我家仆人送來的,我也不清楚。”葉珈洛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激動,都忘了問一句,這書信是不是薛百歲給送的,現在羽止一問,他才反應過來。
“給我看看吧。”夜羽止也不管是不是薛百歲送的,看了不就知道了嗎,有什麼好問的,於是就從葉珈洛手裏拿過書信,拆開信封,便往屋裏走,便看那上麵的內容。
葉珈洛看著夜羽止這一係列的動作,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一方麵想著,那書信就是薛百歲寫的,這樣的話,羽止心裏也會好受一些,但另一方麵,他又不希望那書信是薛百歲寫的,因為這樣的話,羽止說不定會徹底跟薛百歲分開,那麼,他就有希望,能夠長長久久地留在羽止身邊,等他慢慢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