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李家有寶藏的事情是真的。
大雪梨一下就把金子抱在了懷裏,跟李栓柱一起激動地淚流滿麵。
就這樣,何老庚花了兩根條子,買回了丁香的自由,從此以後,丁香成為了何金貴的第二個老婆。當天晚上何金貴就跟丁香圓了房……
丁香沒有讓何金貴失望,跟他相親相愛了一輩子,還為他產下一男一女,當然,這是後話了。
……………………
這一年的春天來的比較早,還沒到清明漫山遍野的花兒就開了,白皚皚的像雪,紅彤彤的像火,黃澄澄的像金,空氣中鼓動著花香的味道。
貓兒也比往年的發情期來的更早,叫聲淒厲哀婉,響徹夜空。
外麵夜深人靜,月朗星稀,草尖尖上掛滿了露珠,月光透過小窗灑了進來,裝了一屋子。
何金貴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一個月的時間,丁香身上的傷已經徹底養好。
金貴抱著丁香柔軟香嫩的身子,丁香躺在男人廣闊無垠的懷裏,兩個人貓兒一樣慵懶。
他們再一次陷進了濃情裏,男人裹著女人,女人擁著男人,他們在土炕上翻滾……
一曲終畢,一男一女開始喘氣,丁香說:“金貴哥,現在咱倆終於在一塊了,就跟做夢一樣,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何金貴說:“真的,比珍珠還真,我懷裏是實實在在的你,你懷裏是實實在在的我。”
“金貴哥,你會不會稀罕俺一輩子?”
金貴說:“會,我不但稀罕你,也稀罕我們的孩子,還有桂蘭,一輩子,加上下輩子,再加上下下輩子……”
“金貴哥……你真好。”丁香把腦袋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渾身就鼓脹起來,她的心裏非常的踏實,天塌下來也不怕,因為有個男人會為她把天扛起來。
何金貴說:“丁香,以後別叫我金貴哥了。”
“那俺叫你啥?”
“就叫我金貴,這樣顯得親切。”
丁香紅著臉說:“好。”
“叫一句我聽聽。”
“金……貴……”
“別大喘氣,連起來叫。”
“金貴,金貴,金貴………”丁香一連叫了好幾聲,一邊叫一邊往何金貴的身上貼。
何金貴閉著眼,聽得很舒服:“丁香,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我要給你和桂蘭一個女人應有的幸福,我要為你,為桂蘭,為咱們的孩子修一條路,一直修出大山去,燈大路修通,我就帶你們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世界很精彩。”
“修好了路,然後呢?”丁香縮在金貴的懷裏問。
“然後我就開工廠,做老板,讓你和桂蘭穿金戴銀,喝酒撈肉,過上富足的生活。你們的幸福,就是我何金貴的幸福。”
丁香含著淚說:“俺等著,等著這一天,俺也想看看外麵的世界。”
千百年來,黑石山的女人們都想走出大山去看看,可是走出去的人少之又少。
這裏沒有路,想走進都市去,必須要翻過黑石山,走過奪命澗,翻200多裏的山路才能走到最近的鄉間公路,很多人在走出大山的路上就被摔死了。
那些有幸走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過,腳下的這片土地根本不值得留戀。
桂蘭的爹十幾年前就是背著一筐核桃拿出去賣,在路過蟒蛇穀奪命澗的時候,一腳滑進山崖下摔死了,等找到以後,被野狼咬得一片一片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何金貴喜歡自己的女人,不想她們窩在大山裏。
四人幫已經被打倒,外麵正在改革開放,改革的春風吹遍了神州大地,卻獨獨吹不到黑石村,這裏山高路遠,姑娘們隻能把走出大山當成一種夢想。
黑石村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但黑石村又是一個世外桃源,這裏雖然偏僻,卻山肥水美,村民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他們白天扛著鋤頭在地裏忙活,晚上抱著老婆在炕上忙活,褲子一拉,被窩一鑽,除了幹那個事兒,確實沒有別的娛樂。
金貴抱著丁香的身子一個勁的晃蕩:“丁香,咱們來一次嘛,來一次嘛。就一次,行不行?”
丁香緊緊護著身體說:“不行啊金貴,娘交代過,女人懷孩子的時候是不能弄得,怕動了胎氣,你再忍忍,要不,明天讓桂蘭過來陪你吧。”
何金貴孩子一樣開始撒嬌:“桂蘭說咱倆新婚,讓我多陪陪你,我輕點不就行了。求求你了,來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