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也是激動非常,猛地抱住了何金貴,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你小子,三年了,你死哪兒去了?長大了,也更壯實了。”何金貴深有感歎地說。
狗蛋果然滄桑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好像經曆了很多苦難。
狗蛋也打了何金貴一拳:“金貴哥,你的身手還是那麼好,果然不愧是黑石山第一猛男。”
何金貴說:“你也一樣,看的出你這些年練過,身手敏捷了很多,快趕上黑石山野狼的速度了。”
“還是金貴哥厲害,再厲害的野狼也是你的手下敗將。”狗蛋一聲感歎,他又想起了當初在黑石山修路時候的情景。
那時候很多兄弟在一塊,大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小叔子跟嫂子開著一些不倫不類的玩笑,日子真是開心。
可現在自己是逃犯,一直在被警方通緝,他再也回不到黑石山了,再也不能跟大家一起唱歌,喊號子,也不能跟嫂子打情罵俏了。狗蛋的臉色有點淒苦。
金貴把狗蛋按在了沙發上,說:“狗蛋,最近還好吧?你怎麼會在k市,你到我這兒有事兒嗎?是不是缺錢了?”
何金貴十分的疑惑,他不知道狗蛋為什麼會出現在k市,三年的時間逃亡,估計狗蛋一定缺錢,何金貴從懷裏掏出一疊票子遞給了狗蛋:“兄弟,別嫌少,我隻有這麼多,下次再來的時候,哥哥一定給你多準備一些。”
狗蛋的眼睛紅紅的,心裏有點發酸,何金貴是他大哥,小時候就是,他們一塊光屁股和尿泥長大,情同手足,比親兄弟還親。
狗蛋的鼻子一酸,兩滴眼淚撲簌簌流下:“哥,還是你對我好,我是個逃犯,這些年沒人看得起我,你一見麵就問我缺不缺錢,這種恩情兄弟沒齒難忘。”
何金貴說:“扯淡!你小子啥時候變得跟我客氣了?我是你哥。”
狗蛋一本正經說:“哥,我不是來衝你要錢的,我是來要你的命的。”
一句話不要緊,何金貴渾身打了個冷戰,問道:“為啥?”
狗蛋說“我收了一個人的錢,整整十萬塊,那人要用十萬塊買你的命,我已經接下了這筆買賣,兄弟我好為難。”
金貴問:“是誰要殺我?”
狗蛋道:“一個姓孫的,k市農林局的局長。”
何金貴撲哧笑了:“原來是他,果不其然,我早料到那小子會跟我沒完。”
狗蛋問:“哥,到底為啥?為什麼他要請人要你的命?你哪兒得罪他了?”
何金貴微微一笑,就把香草在酒店當服務生,孫局長調戲香草,自己一怒之下割了孫局長的幾把,統統告訴了狗蛋。
狗蛋一聽“啪!!”拍起了桌子,一股無名之火竄天而起,氣的他嘴唇哆嗦:“哥,你做的對!欺負咱們黑石山的人,就應該教訓他,這是你脾氣好,如果換上是我狗蛋,我就一刀結果了他。
昨天我接下這單生意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感覺那個何金貴就是你,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場就廢了他。”
金貴問:“你不殺我了?”
狗蛋說:“哥,我開玩笑呢,我怎麼會殺你,就是我所有的兄弟加一塊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們的本事再好,也猛不過黑石山的群狼。狼群見到你都害怕,除非是我們活得不耐煩了。”
狗蛋哈哈一笑,從懷裏掏出了孫局長交給他的那十萬塊,往桌子上一甩,說道:“這是那個姓孫的小子給的,我現在交給香草,就當是精神損失費,給香草姐買點好吃的。”
香草嚇了一跳,長這麼大她沒見過這麼多錢,趕緊說:“狗蛋,不行啊不行,你把錢給我,怎麼跟那個姓孫的交代哦?”
狗蛋一瞪眼:“香草姐,這錢是你應得的,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個姓孫的我饒不了他!姐,你放心,我會替你教訓他。”
香草趕緊說:“算了,算了,俺不想惹事,再說金貴已經教訓過他了,不必了。”
狗蛋大眼圓睜,揚起一股衝天的豪氣,他變得成熟了很多。“隻要有我狗蛋在,誰欺負咱們黑石山的人,老子就跟他拚命!”
何金貴把錢推給了狗蛋:“兄弟,你出門在外比我們更需要錢,這錢你拿著。對了,三年了,你一直在那兒啊?最近混的怎麼樣?”
狗蛋長歎一聲:“一言難盡啊。金貴哥,這三年我是度日如年啊。
三年前,我一怒之下殺了素芬,砍傷了李栓柱逃了出來,其實剛剛逃出黑石山我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的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