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問:“那咱們啥時候結婚?”
玉蘭說:“俺22歲以後,”
高進說:“玉蘭,我等不及了,咱倆再不親熱,我就會死?”
玉蘭說:“那你死吧。俺姐夫說,一個男人不能把婚紗披在女人的身上,最好離開伸向她紐扣的那隻髒手,”
高進說:“怎麼又是你姐夫?你姐夫真霸道,這個都要管?他到底是你姐夫,還是你爹?”
玉蘭說:“俺家,俺姐夫做主,俺爹俺娘都聽俺姐夫的。”
高進氣急了,脫口而出:“那你跟你姐夫睡覺去吧。”
玉蘭一聽怒不可解,吧嗒就給了高進一記耳光。
在玉蘭的記憶裏,那一次好像是她跟高進唯一的一次吵架,因為高進不但褻瀆了她,也褻瀆了姐夫何金貴。
玉蘭氣急了,站起來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從哪兒以後好幾天沒有搭理高進。
想到這裏,玉蘭撲哧笑了,那時候真是天真浪漫,少女情懷啊。
可惜現在自己結婚了,高進也成了家。
高進很英俊,比鐵蛋還英俊,濃眉大眼,厚實的嘴唇,高高的鼻子,紫紅的臉膛,寬闊的胸脯。
看著高進迷人的樣貌,玉蘭有點心醉,她就把頭低下,臉蛋貼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其實高進根本沒有喝醉,他是裝的,使用的是苦肉計。
他想利用自己的墮落和頹廢喚起玉蘭的愛心,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個計劃高進已經安排了半年,從他跟媳婦離婚的那天起就在一步一步設施這個計劃。
玉蘭終於上鉤了。
而且高進已經注意到,玉蘭的男人鐵蛋,就默默跟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麵。
鐵蛋在縣第一醫院幫病人做完手術以後準備開車回家。
每個星期六的下午,玉蘭都準時到藥店采購,於是鐵蛋就開車來到藥店門口,準備接玉蘭回家。
汽車剛剛來到藥店門口,刹車還沒有踩住,他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兒,
一個男人撲倒在妻子玉蘭的懷裏,兩個人好親熱。
鐵蛋在車裏就很納悶,因為距離遠,雖然鐵蛋帶著近視鏡,還是模模糊糊看不清,隻是覺得那男人好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剛要過去問問怎麼回事,玉蘭卻把那男人拖上了車,開車走了。
鐵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玉蘭這是幹啥?那男人是誰?為啥跟玉蘭那麼親熱?難道是玉蘭跟他有一腿?不會是偷偷摸摸勾漢子吧?
雖然鐵蛋跟玉蘭結婚快十年了,兩個人一直相敬如賓,可鐵蛋總覺得跟玉蘭之間缺少點什麼?
到底缺少點啥,鐵蛋自己也不明白,貌似玉蘭一直對他若即若離,不像人家其他夫妻一樣,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一塊撕都撕不不開。
玉蘭對鐵蛋缺少了一份火熱,缺少了一份甜蜜,缺少了那份狗皮膏藥遇到強力膠的濃情蜜意。
兩口子嘛,應該無話不談,晚上鑽被窩想說啥說啥,想做啥做啥,可玉蘭跟鐵蛋的話卻很少。
每天夜裏,兩個人躺在床上,玉蘭從不主動。鐵蛋找她,她就脫光衣服等著,跟他弄一次。鐵蛋不找她,玉蘭從來不主動往上粘。
兩個人的話僅限於……“吃飯了。”
“喔。”
“起床了。”
“喔。”
“上班了。”
“喔。”
“我采藥去了哈。”
“嗯,你早去早回。”
平時的玉蘭不苟言笑,就像個冰美人,跟鄰居是這樣,跟鐵蛋也是這樣。
這讓鐵蛋無法忍受,有點壓抑,他總在想辦法逗玉蘭笑,可玉蘭卻很少笑。
當然,鐵蛋也知道玉蘭從前的往事,玉蘭跟高進談過戀愛,而且兩個人如膠似漆,粘一塊電鋸都鋸不開。為啥玉蘭跟我在一塊,就沒有對高進那樣的熱情呢?
鐵蛋覺得玉蘭一定還在想著高進,當初跟高進分手的時候,玉蘭哭了好幾天,半年都沒有恢複情趣。
鐵蛋娶玉蘭,完全是因為那時候玉蘭的心裏非常痛苦,想找個肩膀靠靠。
鐵蛋的腦海裏翻騰了一下,立刻就認出了剛才的男人就是高進,高進喝醉了,玉蘭要送她回家。
玉蘭不會吃虧吧?不會跟高進那小子睡覺吧?鐵蛋怎麼也不放心。
於是他就開著車,在後麵跟著玉蘭。
玉蘭的車是小型的集裝箱車,專門采購藥材用的,鐵蛋的車是轎車。兩輛車距離總保持在一二百米的距離,鐵蛋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