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出,全家都驚呆了,水妮肚子裏的孩子是何家的種?既然不是石生的那是誰的?
大家的目光都對準了何金貴,對何金貴透過了懷疑的目光。
何金貴的老臉騰的紅了。
金貴怒道:“看著我幹啥?你們懷疑我……強奸兒媳婦?胡鬧!我何金貴是那樣的人嗎?”
的確,何金貴再不是東西,也不會爬上兒媳婦的床。
可江給常年在山上,很少回家,根本不可能是江給的。大家還是懷疑何金貴。
何金貴驚訝了,有苦說不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第一個生氣的是青竹,青竹怒視著何金貴。
何金貴隻好對天發誓:“如果水妮肚子裏的孩子跟我有關,就讓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然後,大家的目光投向了江給,江給也感到了不妙,說:“冬梅可以給我作證,我半年沒下過山了。”
石生一下子就急了,上去抓住了水妮的脖領子,啪,就是一巴掌,他脖子上的青筋條條暴出,怒火就像壓抑了千萬年的岩漿噴薄而出,怒道:“你快說!孩子是誰的?你啥時候給我戴的綠帽子?”
水妮衝石生笑了笑:“石生,你也算個男人?你對我根本不忠心,我為啥要對你忠心?
沒錯,我是偷男人了,可那是你偷女人在先,你不仁就許我不義,現在咱倆完了,你嫌棄我,我也嫌棄你,這日子過下去也沒意思了,離婚吧。”
水妮說完,捂著臉跑出了屋子,衝出了家門。
何金貴一跺腳:“家門不幸啊。”
石生在那兒沒動彈,打水妮一巴掌以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沒資格打她。
江給上去揪住了石生的脖領子,咣,回敬了一巴掌,怒道:“你還有臉打水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麼了?
水妮對你那麼好,一心一意啊,你就甘心被判她?你不是我弟,你是禽獸!你把這個家搞得一團糟,讓爹在村裏丟臉,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江給一腳踢在了石生的屁股上,把他從屋子裏踢到了門外。
水妮的確懷孕了,是半個月以前發現的。
兩個多月的時間,該來的大姨媽沒有來,水妮就感到了不妙,知道自己玩出火來了。
而且她惡心,幹嘔,頭暈,還想吃酸的,一係列的反應都證明,她已經懷孕了。
隻有水妮自己明白,肚子裏的孩子是江給的。
年前那次大聚會,江給跟冬梅喝的爛醉如泥,水妮趁其不備,就鑽進了大伯子哥的被窩裏,跟江給睡了。
當時江給昏昏迷迷的,還以為脫他衣服的是老婆冬梅,根本沒有一點防備,就那麼把水妮按倒在床上。
這事情聽起來荒誕不羈,可卻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水妮是為了報複石生的被判,石生接二連三找女人,還搞出了人命,水妮已經對他心灰意冷。
跟江給睡過一次以後,水妮就感到了不適,她有生孩子的經驗,知道自己中招了。
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真的不知道該咋辦?
開始的時候她隻是忍著不做聲,直到婆婆青竹發現她妊娠反應太厲害,這才產生了懷疑。
青竹問:“水妮,你咋了?病了?”
水妮慌亂地說:“沒咋,可能是感冒了。”
青竹就說:“那應該找醫生看看,去你小姨的醫館吧,讓小姨檢查一下。”
青竹所說的小姨,就是玉蘭,玉蘭是石生的小姨,水妮當然也叫小姨了。
水妮拖拖拉拉不想去,青竹怕出意外,就拉著她走進了玉蘭的醫館。
玉蘭是自己人,笑眯眯給青竹拔了脈,然後又用b超,幫水妮超了一下。
這一超不要緊,玉蘭就興奮地說:“沒錯,水妮是有孩子了。已經三個半月。”
青竹聽了個雲山霧罩,因為石生根本沒在家,那水妮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不用問,水妮開始偷野漢子了。
這可不是小事情,當天晚上,青竹在被窩裏,就把這一驚人的消息告訴了何金貴,何金貴的腦袋嗡的一聲。
何金貴最看不慣偷人養漢子的女人,也看不慣踹寡婦門的男人,一看這個就生氣。
水妮的被判激起了何金貴衝天的憤怒,他氣的怒發衝冠,發誓非要把那個野漢子揪出來不可。
第二天早上,何金貴就到警察局,把石生給保釋了出來。
半年多的時間,石生在牢房裏備受煎熬,他瘦了很多,眼神無光,皮膚蒼白,臉上也長滿了絡腮胡子。
石生說:“爹,為啥放我出去?我的案子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