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圍沒有任何動靜,但一旁的羅盤卻越抖越厲害。範刻用臉上開始露出絕望的神色,因為他知道,此時再也沒有一個胡正,可以幫自己。他突然大吼一聲。
:那張欠條的事兒,我曾經聽他說過。
老範將眼睛閉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再次睜開,才發現一旁的羅盤的動靜居然已經停了下來。
長長的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折疊紙放在路上。接著伸手去拿羅盤。一切看不出絲毫異常,但或許是年久失修,路邊水泥板突然裂成了兩半,老範一腳踩空,整個人摔進了水溝。哢的一聲,摔下去的同時整條左手意外的全部折斷。人痛的幾乎暈死過去。
冷風吹過,安靜街道上地上一些垃圾又被吹的翻了幾圈。
一個人影一步步麻木的從街角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滿身臭水的範刻用。兩個店員從街角走出,看到老範的樣子已經驚呆了。
不隻是因為範刻用臉色發青。而是他的整條左手,居然都詭異的反向折彎,緊緊的勒在了自己脖子上。隻是摔一跤,就能摔成這樣?
:範爺?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店員想要動,卻被範刻用陰狠的攔住了。
:沒用的,碰了我得死,這是解不開的。我,我現在隻是勉強能出氣。什麼意思?嗬嗬,心狠手辣,這可能是在讓我選,要麼就砍掉這隻手,要麼就最後被活活餓死。
:我今晚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大幸。
其中一個語氣中全身震驚:是誰下的手?您連還手都不敢?
突然想到了什麼:您一直洗那輛車?
老範扭頭看了看周圍,痛的發白的嘴唇有些落寞:你們不懂,這輛車,是我唯一能想到活命的辦法。嗬嗬,一條手算什麼?這提心吊膽的日子,我過夠了。
兩個職員都害怕了,因為到了這個時候,範刻用的臉上居然在笑。
隻見他再次扭頭看了看遠處。
:那輛車就放在那兒,不管誰偷誰搶,你們誰也別去動。這地方來對了。下手的東西,你們是看不到的。那四個東西,我敢肯定,有一隻就在這附近。
老範露出陰狠的神色,之後在幾個店員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上了一輛越野。
車上,誰也沒敢再說話。範刻用還穿著洗車的舊衣服,眼睛不斷的瞟著窗外。
就在這時候,老範發現,坐在後排角落的一個店員表情有些奇怪。車子開了,他還不斷地望著身後。
老範臉一直被憋的青,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有力氣說了句話,隻是一句暗示,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個店員。
這人明顯慌了,臉色有些不對頭。
一個店員動作很快,瞬間掏出了刀朝向了後麵。
:老子就說呢,原來是出了內奸?
凶狠的話語中,最後角落的店員聲音都有些抖:毛,毛的內奸啊?我隻是覺得不對頭。
這店員接著便開了口:剛才街角,我站在最後邊往那邊看,我不知道是不是視線的問題,我跟你們看到的不一樣。
:範爺,可能是我看錯了,我看到剛才你收東西的時候。捷達車旁邊多了一個人,還叼著一根煙,我當時就奇怪。那人一直站著離你幾米遠,始終在看那個車,他根本就沒管範爺你。我以為是個過路的。誰知道聽你們說的,範爺,怎麼你們都沒看到他呀。
就在這時候,轟隆一聲,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有人開始罵,怎麼開車的,怎麼突然停了?
之間前麵的駕駛座位上,開車的西裝聲音都有些抖,指著黑漆漆的前麵街上。
:你們自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