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裏落花幾曾見,相念相思不相見 羅刹稀薄記憶中(七)(1 / 2)

他攏了攏她的肩,溫柔的說道,“你放心...這個時辰...天星北府便隻有覆杭一個人...”

她愣了一下道,“既然就一個人,為什麼我們不進去...反而要呆在外麵...?”

“天星北府那種地方...沒必要進去...肮髒的很...”帝玦抬著下巴,話語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怒意,“你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來尋我了...”

鬱泉幽知道,這人怕是想起了什麼以前的事情。

於是便順著他,等在門口,又想起帝玦方才說清竹奇怪的話語,繼續開口問道,“你方才說師父究竟怎麼了?他事先知道了些什麼?”

帝玦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溫和的說道,“自玉寒影從花界提前趕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白止向來酒量不佳,從不會主動去喝酒,當是你師父去尋得他。、

這些年,我與玉寒影兩人一直因為從前得事情,從來不肯見白止一麵。那人憋悶得很,其實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尋個機會向我們道歉,隻是從來都是時機未到。千萬年來又許久沒有見我們,你師父為了幫你將玉寒影引回長白,便自做主找到白止,將他灌醉,告訴他隻要將扶音卷拿到手,便一定能見到我與玉寒影。

白止這個人一向是醉了便沒有了理智,於是聽了清竹的話,將放在花界玉寒影身邊一半封暘殘卷扶音盜走,這才有機會醉醺醺的跑到我的麵前刷一頓酒瘋...”

帝玦嗤笑一聲,“你知道麼...你師父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們抓住白止盜取扶音卷的把柄,這樣從後一定有辦法請他幫忙...

白止擅長星象,如今白行鎮出現這等現象,若是請他一算,差不多便能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將屍毒下在了半笑生中....”

原來師父竟然這樣打算...?鬱泉幽十分驚訝,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師父的動機,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注意。她願意相信清竹,覺得他真的像是關心自己的長輩一般,卻沒有想到,師父竟然也會這般算計。雖然...這一種算計是為了他們考慮,但不得不說這人的城府也是極深的。

鬱泉幽咬著自己的手指,重新將帝玦與她將的東西細細的梳理了一遍,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清竹究竟是怎麼想到以後的他們會利用到這一位白止星君的...

師父...怎麼能夠想到這麼多的事情...

鬱泉幽拉著帝玦,兩人站在門口。

少頃,果然不出帝玦所料。天星北府的府邸紅漆大門終究被人輕輕的推了開來。

有人從裏麵緩緩的走了出來。

穿著銀色長袍的男子看見站在府門前的一對男女,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尋我做甚?”那人開口便問,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帝玦挑了挑眉頭,眼中的冷意也漸漸浮了上來。

“白行鎮鬼屍頻發...幫我查一查主凶在何方?”他說出的話語完全沒有請求的意思,直話直說。

鬱泉幽看著這兩人又開始興起一股冷颼颼的意味,便不自覺的往帝玦的懷裏縮了縮。

“我做什麼要幫你?”白止星君臉上露出一絲不舒服的意味,盯著他冷冷道。

“堂堂白止星君前去盜取扶音卷...你說這個消息傳出去...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他果然拿了此事來威脅覆杭。

白止星君的臉色差了幾分,眼眸轉了一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他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我們現在都已經成了這般的麼?都已經開始威脅?”

帝玦沉默著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鬱泉幽卻明顯的感受到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漸漸的蜷縮了起來。

“這不是不能浪費清竹醫神送給我的禮物麼?”

良久,帝玦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著獨自一人嘲諷的白止,說話毫不留情。

他就這樣將清竹的目的抖了出去。

鬱泉幽從帝玦的眼底讀出了一些刻意隱藏的傷。

她依舊靠著他的臂膀,繼續沉默。

白止低下頭,又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帝玦又開了口,“你是知道的吧...”

白止抬起頭。

帝玦繼續說道,“知道清竹來找你,灌你酒的原因?”

白止繼續不說話。

帝玦歎一口氣,“願意或者不願意,隨你。不過到底你會不會去幫我這一件事,卻是我的事了。”

他拉著鬱泉幽往回走去。

覆杭終於開口,在他身後喚了一句,“帝玦。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