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的二十多天,陳東便從一個微不足道的金剛境小鬼,一躍成足以秒殺土行境的高手。
這已經不能用“出類拔萃”來形容了,簡直稱得上怪胎!
要知道,陳族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可謂窮的叮當響!根本拿不出深厚的底蘊去栽培陳東。
可事實擺在眼前,方才的表現的確一鳴驚人!
原本視陳東如螻蟻的金逐顏,此刻滿臉通紅,失望透頂的望著一動不動的金莽,後者竟然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瞬間解決,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以為之前的關於陳東的天才事跡都是胡編亂造。
距離金莽倒地已經過了兩分鍾,金族九人依然心有餘悸,那充滿畏懼的目光,渙散無神的低垂著,不敢直視陳東。
對於發愣的手下,金逐顏沒有半點好氣,訓斥道:“一個小屁孩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麵,自然鎮得住場子,疑惑的目光在陳東身上細細打量著,三分鍾後,終於豁然開朗,玩味道;“看來陳族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天才,不但醫術驚人!用毒更是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
金逐顏一直無法理解,為何原本早該毒發身亡的陳寒等人至今生龍活虎,現在看來,不是陳牧下毒失敗,而是陳東解毒能力太強。這小子,還真是個禍患!
聞言,眾人紛紛茅塞頓開,將那萬分驚訝的視線聚焦到陳東身上,“原來是毒術!難怪!”
這個解釋倒合乎情理,否則讓他們接受陳東那石破天驚的進步,未免太強人所難。
華容不置與否,不知是思量沒有陳寒那般長遠,還是出於對陳鋒實力的盲目信任,自始至終,都是靜靜的搗著草藥,一副氣定神閑的架勢。
不過,他還是能感受到金逐顏那複雜的瞳孔中,湧蕩的不是對陳東的欣賞,而是誓不罷休的殺機。
無論老弱婦孺,任何能夠威脅到金族的人物,都會被他們列為危險人物。
眼下,金逐顏對陳東的重視程度隻怕早已蓋過陳寒,直逼陳鋒了。
至於金族的其他人,意識到陳東那神出鬼沒的用毒本領時,都變得杯弓蛇影,戰意直線下降。
陳東的注意力並未停留在這群霜打的茄子身上,而是廣泛的分布在陳族四周,金族實力雄厚,極有可能並分幾路,將陳族包抄起來,那些看不見的敵人,遠比眼前的金逐顏危險!
“小子!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該死!”金逐顏再也顧不得什麼臉麵,手中的老爺廟飛速旋轉,一道金色的漩渦快速飛出,以無與倫比的絞殺力,對著陳東襲來。
漩渦越轉越大,直徑恐有百米,將周遭的一切,就連被泥石流困住的傀儡都化為泡沫與塵屑,端的恐怖到極點!
陳碧倒吸了一口涼氣,破口大罵道;“金逐顏,你要點老臉不!”
金逐顏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今竟然自降身段,全力坑殺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管陳碧有多麼不待見陳東,但總算同出一族,多少會對金逐顏的所作所為惱怒。
就在陳族其他人憤憤不平之際,一位身著白衣,相貌清臒的男人從天兒降,嗤之以鼻的挖苦道:“哼!金族不是一向如此嗎!”
金逐顏望著眼前書生氣質的男人,居然詫異的收起手中的法器,因為他完全沒料到,這個男人竟敢在他麵前擺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態度。
“陳牧!你吃錯藥了嗎?”
眾人大跌眼鏡,對於那些實力低微的後生,金逐顏從未正眼瞧過,今天竟然一反常態,與陳牧曖昧不清起來。
陳牧素來深居簡出,別說金逐顏,就是陳族內部,也沒幾個朋友。
更匪夷所思的是,“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麼……怎麼……”
明顯人都聽得出來,陳牧與金逐顏關係匪淺。
金逐顏之前可是鐵了心要置陳東於死地,若不是被陳牧那不合時宜的登場所震驚,又怎麼可能偃旗息鼓,放棄殺死陳東的大好機會呢!
現在的陳牧,讓所有人都感到陌生。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仆人,道行微末。想不到他所散發的氣息,竟然宛如不遜色於陳碧等人。若非金族大舉來犯,隻怕陳族至今被他蒙在鼓裏。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重見光明!瞧他對陳東俯首恭敬的模樣,大抵是因為後者治愈了他的眼疾吧!
“真是在世華佗!覺得不能讓他們扼殺這顆好苗子!”陳碧那緊張的眸光死死的聚焦在陳東身上,引領其他人紛紛彙聚到陳東身邊,頗有重點保護的意味,“救治傷員的重任就寄托在他身上了!”
自始至終,除了陳牧與華容,其他人都把陳東視為醫毒雙絕的怪才。若是離開毒物,陳東就等於拔了牙的猛虎,頃刻間就會被人殺死。
金逐顏見狀,印堂凹陷,凝重的瞪著陳東。原本以為陳族兩家不合,想不到現在竟然抱成一團,看來要解決陳東這個心頭大患,必須先將陳寒等礙眼之人清除才行。
他笑眯眯的望著陳寒,心中有著毒計醞釀,冷嘲諷道:“陳寒,有本事真刀真槍大幹一場,旁門左道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