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陳海生的才情並不遜色陳鋒多少,自然也成為金霖研究和消滅的目標。
雖說氣質天差地別,但那神情,那長相,簡直和陳海生一模一樣。
然而令金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別說陳族,放眼整個陵武鎮,應該也沒有如斯迅速的劍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劍氣已經殺到眼前。根本沒有閃躲的可能,隻能正麵迎擊。
一方是迅若奔雷的劍影,一方是洶湧狂暴的洪流,元氣呼嘯往來間,方圓一裏內寸草不生,就連金玉龍等人也被劍鋒所波及,將戰場岔開。
倉皇撤退的華容陳功,心有餘悸, 竟然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遠處鮮明的湖藍色旗幟迎風招展,令得他們瞳孔放大,失聲道: “中品元級法器--縛靈玄蜥旗!”
“縛靈玄蜥旗!那不是能夠束縛靈魂的法器嗎!”陳碧渾身戰栗,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驚魂甫定的將目光從那麵旗幟上收回,似乎再多看一眼,他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難怪一眨眼的工夫,他們十個都倒下了!”分家子弟脊背發涼,顯得無比後怕。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就應該明白,在水行境強者麵前,他們隻有充當炮灰的份。
這仗,將他們的底氣打得越發潰散。現在,更是茫然無措。要知道,連陳寒這等頂尖強者,也著了對方的道,就算他們殊死抵抗,又能改寫這頹廢的戰局麼!
見到手下一個個垂頭喪氣,一副即將丟盔棄甲的熊樣,陳碧頓然神情嚴肅,強行挺起那搖晃如麥稈的身子,咆哮道: “瞧你們那群慫樣!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碧哥!”
“閉嘴!”
有人剛欲叫苦,就被陳碧懟了回去。
眾人麵麵相覷,猶如失去元帥的士兵,一盤散沙。
而就在他們六神無主之際,一顆顆滋養魂魄的丹藥,井然有序的從華容手中,飛入那倒地不起的十人嘴中。
就在這時,陳東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摩拳擦掌的朝著金逐顏走來,一副單挑的架勢,“該收拾一下殘局了!”
“收拾殘局!”金逐顏撓了撓耳朵,難以置信的嘲笑道:“以為自己懂得幾下旁門左道的毒術,就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行無忌嗎!”
金逐顏拍了拍手,隻見塵土飛揚,大地都開始震動,仿佛有著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什麼聲音!”那些昏睡的陳族高手,忽然被這高亢的噠噠聲所驚醒。
任誰都能從這震撼的聲勢中,看出敵方軍力是何等雄厚。
而待得那泱泱大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將陳族圍得插翅難飛之際,分家似乎已經有了痛的領悟,“窮途末路了!”
“三首飛犬!好大的陣勢!”望著眼前遮天蔽日的身影,陳東不由得輕歎一聲,意味深長的感慨道:“真夠下作的,竟拿忠犬當炮灰!”
魔獸素來野性難馴,肉弱強食是它們的生存法則。不是成為人類的獵物,就是把人類當獵物。
但其中也有少數例外,比如這三首飛犬。
若是從小悉心調教,它們有時比親人朋友更可靠。
一頭成年的三首飛犬,較之衝虛境後期,更為難纏。
隻是,眼前的三首飛犬,恐有兩千多頭,光是吐口塗抹,就能把陳東淹死。
“想不到你們竟暗中豢養這麼多三首魔犬!”陳碧細思極恐,金族為了今日,真可謂蓄謀已久。反觀陳族,還真有些臨時抱佛腳。
“無知宵小!你們想不到的事可多了去了!”金逐顏斜臥金色臉盆之中,盛氣淩人的目光,伴隨著猩紅的獸瞳一並投下,讓人膽寒,仿佛已經被吞噬似的。
陳東縱身一躍,乾元古戒瞬間將惴惴不安的分家包裹,秘而不宣的夢之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擴散開來,將四麵八方,已經張開獠牙血口的三首飛犬,瞬間催眠。
啪……啪…
幾秒前磨牙吮血,張牙舞爪的魔獸們,瞬間形同病貓,雜亂無章的墜落下來,形成一層厚實的肉墊。其中三頭魔獸更是準確無誤的砸在陳寒身上。
可即便外麵炸開鍋,依然無法令陳寒從回憶中走出來。
不過,在陳寒周圍,似乎有著龐大的氣壓,當三首飛犬靠近他的那一瞬間,竟被迅速彈開。或許正是因此,金族才遲遲不敢對他下手。
久違的一幕再度上演,別說陳碧,就連金逐顏都是傻了眼,“真踏馬活見鬼了!”
華容漫不經心的坐在三首飛犬身上,戲謔道: “大老遠的,給我們送狗肉,也真是難為你們了!”
雖然他和陳功看上去悠閑自若,可那緊繃的神經未曾一刻放鬆過。
因為無論是眼前的金逐顏,還是被陳夜牽製住的金霖,以及那漸行漸遠的金玉龍,華容等人都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