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南城自古趣談多,奇聞異誌多,虛幻不真切,乃至存在與否都值得人深究。
今日,是蘇沐雨與柳依依在南城來的第六日,明日便應是二人啟程去往漠北的日子了。
二人就隻有那天一酒泯恩仇,喝了兩壇子酒,又留了一壇給客棧掌櫃,於是柳依依拿剩下的兩壇酒做了桃花釀。
蘇沐雨收拾著行李,發現除了帶來的行李外,多了好些包裹,全是特意為柳依依買的糕點零食,還有一些女孩子家的小飾品啊衣裙啊香粉什麼的。
蘇沐雨看著這些包裹發愁,心想:“這麼多包裹,再加上依依做的兩壇桃花釀,也不知該怎麼樣才能裝上馬,真真愁人得很。”
“客官,在嗎?”正在蘇沐雨發愁之際,掌櫃敲響了蘇沐雨的房門。
蘇沐雨放下包裹,打開了房門,“掌櫃啊,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掌櫃不好意思地咂了咂嘴,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南宮馥宮主呢,想要在今日設下晚宴招待公子和隔壁那位姑娘,說是就那天的事情想道個歉。”
“……不好意思,我們不去。”蘇沐雨聽見南宮馥的名字,便反感得很,生硬的拒絕了。
“公子,我們宮主她隻是生性頑皮,你就看在老夫麵子上,賞個臉,好不好?”掌櫃被蘇沐雨生硬的拒絕弄得有些尷尬。
“我說了不行就不行!”蘇沐雨惱羞成怒,紅著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倍。
“發生了何事?”隔壁的柳依依聽見動靜,打開了房門,這才發現蘇沐雨和掌櫃起了爭執。
掌櫃一見柳依依出了門來,眼睛變得明亮得很,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回答柳依依道:“姑娘,是這樣,我們南宮宮主……”
“掌櫃!”蘇沐雨打斷了掌櫃的話,看著柳依依說道:“依依,這裏沒什麼事,你回屋去。”
柳依依卻沒有聽從蘇沐雨的話,問那瑟瑟發抖的掌櫃道:“掌櫃,沒事,你繼續說,南宮宮主怎麼了?”
蘇沐雨見柳依依也不聽他的話回房間,無奈地搖搖頭。
“姑娘,是這樣的。我們南宮宮主想設宴,邀請公子和姑娘一並前去,說是就那天……那天的事,向你們道歉。”掌櫃小聲說道。
“什麼時候?”柳依依問道,從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就在今晚,宮主會派人來接二位去宮殿裏。”掌櫃連忙回答柳依依。
柳依依對掌櫃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如果公子剛才言語有冒犯,依依替他向你賠不是。麻煩掌櫃轉告南宮宮主,我二人今晚一定去。”
掌櫃道了謝,不敢看那隨時可能情緒爆炸的蘇沐雨,低著頭快速地下了樓。
柳依依看著掌櫃倉皇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歎氣,轉頭卻見蘇沐雨目光炯炯地瞪著自己,那雙好看的眸子此時卻像是在噴火一般,全是憤怒。
“柳依依你怎麼想的?那南宮馥那日將我二人害得如此慘,你我差點就真的從此陌路,你如今居然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她?你不恨她?”蘇沐雨不敢置信地問道。
柳依依輕輕牽起蘇沐雨的手,輕輕捏了捏,說道:“王爺,依依是很責怪那日南宮宮主對我二人惡作劇,但依依看得出來她是對你一片真心。”
在柳依依牽起蘇沐雨手的時候,蘇沐雨的怒火已經消了一大半,如今聽柳依依這麼一說,瞬間又是火冒三丈。
“柳依依,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一切都為了我?”蘇沐雨冷冰冰地問道。
柳依依將蘇沐雨的手握得更緊,耐心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明日我二人將要離開,就權當這是與那南宮宮主道別了,畢竟相逢就是緣。”
“罷了。”蘇沐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真不恨她?我原以為你會恨之入骨的,所以才會狠心回絕。”
“不恨。”柳依依的聲音聽不出來半點情緒,“反正這次一別,下次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了。”
蘇沐雨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寫著“息事寧人”四個大字,表情是雲淡風輕的女子,突然想起前幾日不小心提到南宮宮主,便恨得咬牙切齒的柳依依,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蘇沐雨長歎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真真是善變的女人啊。”
“嗯?王爺你說什麼?什麼女人?”柳依依好奇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是說……是說……今晚是你們女人的聚會。”蘇沐雨撒謊道。
“真的是這樣的嗎?”柳依依柳葉眉一挑,充滿懷疑地看著蘇沐雨。
“當真當真。”蘇沐雨躲閃著柳依依的目光,轉了話題,“依依,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先再去逛逛市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