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此女隻因天上有,今日凡間得一見。
男子將柳依依幹脆背在了背上,另外兩隻手卻是幫著小梧分擔了所有的行李包裹。
小梧心中想:這公子可真是個好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可信之人吧。
男子背著柳依依,領著小梧,不多時便停在了一家宅院門口,小梧抬頭看了看牌匾:溫府。
“溫府?那公子你是......你是溫世玉?”小梧驚叫出聲。
“是的,正是小生——溫世玉,有緣結識二位姑娘,小生的榮幸。”溫世玉溫柔地說道。
小梧被這溫世玉的溫柔一下子給羞得紅了臉,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之前在馬車上,車夫分明說:這溫世玉今日是要拜堂成親,難怪他今日穿的是件大紅喜袍。
但是,如果是拜堂成親,為何會孤身一人出現在街道之上?小梧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溫世玉剛進門,便有各種下人奔走相告,不多時,便從內堂跑出兩位身著大紅的老夫妻。
“世玉!看來是我這個當娘的平日裏把你慣壞了,你竟敢逃婚!”老婦人怒吼著衝向溫世玉。
逃婚?小梧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敢置信地看著身邊的男子,心想:糟糕,感覺熱事兒了。
“娘,你冷靜!玉兒不願娶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管她是誰!”溫世玉雖是聲音溫柔,但有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你這逆子,來人,家法伺候!”溫家老爺氣得胡子都在顫抖。
“慢著,爹娘,恕兒子不孝,處罰兒子之前,但請先讓大夫看看這名女子,她們二人剛才在街上遭遇不測,還好兒子剛好經過。救人要緊啊!”溫世玉輕輕將柳依依放下,和小梧一起攙扶著她。
溫家老爺和夫人早從進門前就發現了溫世玉背上的女子和身側的女子,隻是怒氣上頭,便還來不及問。
“稍後再和你算賬,來人,將溫大夫請來。”溫家老爺也是個心善之人,於是吩咐道。
“遵命!不過老爺,小姐那邊......”下人有些小心地問道。
溫世玉站直了身子,說道:“爹娘,兒子不娶,如果你們再逼兒子,兒子也可以以死相逼,那你們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兒子!”
“你......”溫家老爺氣得幾近暈倒,“好,你不娶,不娶就算了,這千金小姐你不要,我看你還能看得上哪位?”
“那......老爺,該如何處置?”下人依舊小心地問道。
“還能怎麼樣?先去退婚吧,我改日再登門謝罪。”溫家老爺無奈地說道。
這時,大夫來了,溫世玉此時心情舒暢,幹脆將柳依依攔腰抱進了屋裏,放在了雕花檀木架子床上。
大夫小心地把了脈,眉頭緊蹙,問道:“這女子可是最近滑過胎?這才初愈卻又受到驚嚇,怕是要在床上好好休養起碼半月,本身身子骨就弱,再不好好調理可能會落下惡疾啊。”
聽完這句話,溫家老爺和夫人包括溫世玉都一臉震驚地望著小梧。
溫家老爺開口問道:“請問二位是哪戶人家的小姐?滑胎?為何不在家好好養身子,出來亂跑?”
小梧被看得著急,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出真實情況,畢竟宮中的事物,傳得人盡皆知也不太好。
雙手不安地攪動在一起,小梧無助地看著溫世玉,想要尋求幫助。
溫世玉看得出小梧的緊張與糾結,於是幫著說道:“爹娘,大夫都說他們二人剛才受了驚嚇,你二位就先別問了,待這位姑娘醒了之後再作商議吧。”
溫家老爺和夫人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柳依依。
生得竟是這樣好看,發絲烏黑,鼻子小巧挺拔,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衣著打扮考究,像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
溫家老爺和夫人麵麵相覷,祝福大夫開藥抓藥,也就先行退下,考慮怎麼處理溫世玉這造成的爛攤子了。
又是一場夢。
柳依依不知道自己的睡眠質量是怎麼回事了,連著好多天都是多夢的睡眠。
這次夢裏卻是意想不到的人物——覃語諾。
夢中,覃語諾拿著一柄長劍,竟是一劍刺入了柳依依的心髒,劍再拔出來,血液噴濺,在地上開出妖冶的花朵。
覃語諾看著無力跌坐在地上的柳依依,肆無忌憚地狂聲大笑,笑聲駭人刺耳。
最讓人接受不了的,卻是從頭到尾一直在旁站著,目睹了一切的蘇沐雨。
對,蘇沐雨目睹了發生的一切,卻未加阻攔,甚至還帶著滿臉的笑容,像位謙謙公子,不失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