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是看見吃的了!
就在她前麵不遠處,她看到了一個仆倒在地上的“肉牢”。“肉牢”的腦袋和上半身仍蓋在麻袋片底下,隻露出了兩條汗毛粗重的小腿。尤物撲躥過去,一口便咬住了赤.裸著的腿肚子,血水立即順著嘴角泄流出來。
進食的同時,她還不忘撅起和扭動屁股,頻頻向大喉結示好、送情。
大喉結悶吼一聲,向那屁股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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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頂上的戰鬥,此時已進入尾聲了。
鷹鉤鼻的攻擊凶悍、敏捷,屢屢得手。
粗胳膊雖然力大,但是笨重遲鈍,已被鷹鉤鼻連著幾腳踢中了肚子,正痛苦地勾屈著身子,一步步地往崖邊退去。再退幾步,它就要重演鷹鉤鼻墜崖的那一幕了。
不同的是,鷹鉤鼻掉下去還可以再爬上來,但粗胳膊那小山一樣重的身體,注定會讓它直落崖底。鷹鉤鼻勝券在握,很是得意洋洋。它瞅準了對方低垂、前伸的下巴,就想利落地來上最後一腳,直接把它踢下崖去。
可能是恐懼激發了粗胳膊的潛能,它的雙臂猛地一兜,居然把鷹鉤鼻踢來的腳板抄進了手裏。這一下情勢就逆轉了。粗胳膊攥牢對方的腳腕,雙臂掄開,風車一樣把鷹鉤鼻甩蕩了起來。轉了兩圈之後,它猛地撒開了手。
雙臂攤開的鷹鉤鼻,像隻巨隼一般滑翔著撲入了深穀。
這次可以肯定,它絕對爬不上來了。
在眾猩猩畏懼的目光中,粗胳膊呼哧帶喘地走到白鹿臀後,抬手拍了拍那個雪白的屁股。可一番激鬥之後,體力消耗得很厲害,這時候硬上,明顯的有點兒難以為繼。
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粗胳膊現在就是啊!
就在粗胳膊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進退為難的時候,山坡底下忽然傳來了一陣淒厲的馬嘶聲。
於九十和狄甲甲此前正緊張呢,擔心大喉結和尤物的淫聲浪叫太大聲,會被坡頂上的猩猩們聽到。這要是讓它們聽到了,肯定要回頭看。隻要一回頭,那是一看一個準兒啊!攀附在大喉結背上的狄甲甲,誰看都是一目了然啊!
還好,尤物嘴裏正忙著進食,喊不出太大的動靜。大喉結可能是有喉結擋著,除了發出些粗重的喘息聲,也聽不到別的什麼。
倆人正慶幸呢,就在這時,山坡底下忽然響起了馬嘶聲。
完了!
怕什麼來什麼!
坡頂上大猩猩們齊刷刷地扭過頭來,像是閱兵時看向主席台的士兵。動作雖然整齊,但一看到目標,目光卻分化了。有的看見了大喉結和尤物的情事,弄得自己也興致勃生;更多的,看到的是食物——兩個大活人,兩頭大牲畜——足夠的新鮮,足夠的豐盛。
站在坡底下的,是瘸腿男人和虯髯漢。
在他們旁邊,是他們各自的坐騎,一頭白色駿馬和一頭烏黑的馬騾。還是白馬敏感,嗅聞到了血腥和惡獸的氣息,立即驚慌地發出了警報。
大猩猩們捶胸頓足,吼出了泥石流一般的喧囂聲,然後便如河堤決口一般,向下疾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