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妹妹喊停的地方,離崖頂並不太遠,不過七八米的樣子。
實在是於九十不樂意下去,所以動作起來比較磨蹭。這一聽藍妹妹喊停,還以為是她改主意了,現在可以掉頭上崖了呢。
“想什麼呢?!”藍妹妹毫無通融的餘地。
她說自己一直很納悶,那個長了隻大鷹鉤鼻的家夥,明明讓白鹿給撞下崖去了,可他居然還能爬回去。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片崖壁以前她尋查過很多遍啊,除了那個癟魚嘴能掛住東西,別的地方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凹凸適合搭手啊!況且下落的時候衝擊力多大啊,速度又多塊啊,一般的凸起根本就不管用啊。
正說著呢,就在倆人眼前的崖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塊邊長1米左右的正方形石頭,整體地從崖壁裏伸了出來,伸出來的部分少說也有十公分。
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看著,像是有人在崖壁裏麵切割出了這塊石頭,然後把它整個推移了出來。是說,這石頭後麵還有個山洞嗎?有人一直挖到了這裏,目的就是要製造出這十公分寬的棱麵嗎?有了這十公分,遇到手腳利索的人,攀援住應該很容易吧?
於九十打量著石頭剖麵和棱角,不可思議地連連咂嘴。很難想象,這麼成熟的切割工藝,怎麼會出現在這麼陡峭的地方。
藍妹妹也驚訝得難以自持:什麼時候這裏伸出了一塊棱線分明的石頭?!
看著這塊石頭,於九十莫名地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雖然放眼望出去,四周一片安寂,可他卻隱隱地覺得,這空氣中似乎有種看不見的危險正在迫近。自己現在可是凡根識啊,直接就消融在在空氣中啊,所以對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的震動,都要比普通人更加敏感些不是嗎?
可是,到底是什麼危險呢?完全看不見摸不著啊!
現在山穀裏陽光明媚,可自己分明已嗅聞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啊!——會不會是自己受了剛才廝殺的刺激,變得神經過敏了呢?
“剛才我在坡底下,明明看見你被圍困在那些‘肉牢’中間的,可等我趕過去,卻沒找見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怎麼跑到崖邊去了?……那個被吃掉的人又是誰?”
恐懼讓於九十本來已經放鬆了的神經,又重新緊張了起來。他就想到,自己這裏也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解答呢。
回想起剛才血腥殘酷的殺戮場麵,藍妹妹依然心有餘悸。
是啊,如果不是於九十的鼎力相助,用匪夷所思的手法除去了這批魅靈附體的“肉牢”,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如果真讓這批肉牢跑出了這麵山坡……後果她都不敢想象。
於九十略想了想,沒等藍妹妹答話,就自以為想明白一些了。
排骨妹先前跑前跑後,推倒了幾十個“肉牢”,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魅靈附體之後,似乎眼高過頂,根本看不到地上的那些“肉牢”。否則,還有什麼必要你爭我搶啊,一人抱住一個“肉牢”,直接上嘴啃不就完了嗎?
“肉牢”外麵的那層肥皂泡,隻對魅靈和凡根識起作用啊,就像排骨妹能推倒那些“肉牢”,肥皂泡對猩猩們而言同樣是形同虛設啊。
於九十記得很清楚,至少有一個“肉牢”被猩猩發現了——當時排骨妹趴在大喉結的背上,而大喉結和尤物正在鼓搗活塞運動。趴在地上的尤物限於姿勢,沒法眼高過頂了,隻能盯著地麵,就是那時候,讓她發現了一個“肉牢”。那個尤物當時不是還一邊跟大喉結搞著,一邊還去啃食了“肉牢”的腿肚子嗎?自己和排骨妹都看到了呀!
於九十的結論就是,被吃掉的既然不是狄甲甲,更不是排骨妹,就隻能是被尤物發現的那個“肉牢”了——尤物已經吃開頭了,給別的猩猩一看到,自然要過來一起吃,這很順理成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