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利郎君,卿夫人(1 / 2)

67利郎君,卿夫人

但願明早“神清氣爽”的利戎可別多嘴讓小花知道了自己下藥的事兒。小花為人太正直了,凡事非要講究表裏如一地情願,可是言多失分明看得出利戎和薛小卿實實在在是兩情相悅的,隻是利戎如今自卑於殘破之軀……

言多失明白花花郎原本打算確定利戎心意後,便告訴他玉匣子的全部秘密,可是那樣薛小卿心裏就會永遠有個死疙瘩了,她終有一日會胡思亂想利戎娶她更多是為了什麼?所以小花的方法是個死局。利戎與薛小卿這兩個人,同樣地倔,同樣地執著,可也同樣心高氣傲,若不是箭在弦上了水到渠成了,要等到他二人看破一切選擇在一起,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言多失心虛地腹誹:他的辦法損是損了點兒,但是管用啊!所以小花應該不會真的要他命吧?

翌日,薛卿轉醒時,天光已現。利戎並不在睡榻上,薛卿疑惑地探出手摸了摸身側,分明還有餘溫,他去了哪裏?

恰在此時,屋外傳來對話聲。

“利公子,怎地由您親自……”那丫鬟顯然沒見過不遠庖廚的君子,驚詫地要接過來,“還是由奴婢來吧,否則叫少爺知道了定要懲處奴婢。”

“多謝晴兒姑娘,”是利戎帶笑的聲音,“隻是大婚之後第一餐,利某希望可以親力親為照顧內子。”

內子?薛卿在被窩裏羞紅了臉,昨夜米已成粥,她是利戎的內子了。她亦是鼓足了勇氣才和小爺爺等達成“共識”,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強”嫁,好在利戎雖然震驚,卻沒有表現出半點不願意,薛卿才終於真的鬆了一口氣。

春宵一夜後,薛卿昨日的果敢和勇氣都被晨光曬化了,方才醒來見不到利戎,她難掩失望,可是現在他即將走進來了,她又覺得十分羞臊……昨夜借著閃爍的紅燭,她還能將麵紅耳赤藏在紅帳裏,可現在呢?薛卿心跳如雷。

“吱呀!”

聽見聲音,她不由自主往衾被裏縮了縮,麵色酡紅地閉眼裝睡。她聽見利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整個人控製不住地赧然,她雖然瞧不見,卻可以清晰地察覺到一雙銳利而炯炯的眼睛此刻正灼灼地凝視著自己。糟糕!此刻是作勢醒來,還是繼續假睡?好像無論怎麼做,都已經被利戎看穿看透。

“卿卿?”

卿卿?這是在叫她?薛卿羞澀地顫抖起來,果然,不一樣了呢。

也罷,薛卿頂著巨大的臊意睜開雙眼,一雙水汪汪的晶瑩黑眸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綻放在利戎眼前,驀然地,他又有些熱了,昨夜那些旖旎香豔的畫麵如忽然又回到了腦海裏,他還清楚地記得對方的嬌、喘和香汗......打住!利戎羞愧地勒令自己停止遐想,故作鎮定地咳了咳,道:“你醒了?”仿佛根本沒看出來方才薛卿是假寐。

“嗯。”薛卿樂得從這台階走下來,故作茫然弟瞅了瞅屋外的天光,“都已經辰時了?我竟睡了這麼久?”

聞言利戎飛快接過話茬道:“興許是你昨夜太累了......”這話甫一出口,利戎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因為薛卿那張俏臉立刻漲得緋紅,說是泫然欲滴也不為過。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她就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子,他卻無意間說了類似“暗示”的葷話,真是.......利戎羞愧難當,怎麼一成親自己便變得如此愚笨了?

“卿卿,”他坐了下來,忘情地將薛卿擁入懷中,深情款款道:“昨日,委屈你了,待風平浪靜後,利戎必然還你一個無比盛大的婚禮。”

說不出心裏突然湧上來的熱流是感動還是心動,薛卿聞言心跳如雷,她用力地回抱住利戎,滿心歡喜和滿足。

“小爺爺亦是這樣說的......”薛卿從利戎懷裏抬起頭來,經一夜纏綿,此刻她的發梢有些淩亂,卻是絲毫不影響她在利戎眼中的美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薛家一舉一動都在江湖人的監控下,我們無法做出太大的動作,就連......”

說到這裏,薛卿又紅了臉,“就連昨夜也需掩在武姬和陸堯之的婚禮下秘密進行。利戎......”

“叫我阿戎!”他執意改口,薛卿也隻好甜絲絲地頷首應允。

“好,阿戎......這次我擅自強嫁,你......”

她到底是一介女流,女兒家的心思細膩敏感,利戎唯恐給不了她足夠的嗬護,堅毅果敢地打斷她,一派情深似海地凝著那雙略顯遲疑的水眸:“卿卿,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思,我喜歡你、不知不覺默默地愛著你,之前不敢表明也隻是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可如今你為我如此孤注一擲,若利戎辜負了你, 才是這世間上最愚不可及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