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這一次我看你還如何折騰,以前是蘇塵婉護著你,現在她不護著你了你還能興起什麼風浪?以為蘇塵婉病了你在窗前守幾天便能讓她對你印象有改觀了?這一次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差距,總有一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到我的手裏,這一次的祭祀大典便是開始!
她並沒有跑去告訴何所依這個禁足的消息,反正是明天開始禁足,不差這一日。今天已經安慰她一陣子了,好好的一個美容覺決不能被小賤人毀了。何暖涼心安理得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找蘇塵婉換一張金絲楠木的大床才行,這鬆木的雖然安神卻十分的招蟲子,一日不清理都睡不了人。還有,自己的衣裙也該換了,雖然蘇塵婉每個季度都會給自己添置幾套衣服可是跟何所依還是沒法比的,她是一個月就做一套,還不算裁縫鋪子買的新鮮樣子。還有她手中的那把琴,越想越氣竟然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既然是因為她睡不著的不如就去給她添添堵,再不找茬就沒機會了。明日一過她就要走了,想到這何暖涼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挑了一身素淨的白色衣裙,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便朝著何所依的江虛閣走去,一路上拚了命的憋氣,終於在快要走到江虛閣的時候憋紅了自己的雙眼。
“姐姐,姐姐你睡了麼?暖涼有話要跟姐姐說。”
“快些進來,暖涼,這麼晚了你隻穿這點便出來莫要凍壞了。浮萍,快把我新做的那件狐皮的鬥篷拿過來。”
何所依原本是快要躺下了,一聽見何暖涼的聲音趕緊從床上下來,將自己手中的湯婆子塞給何暖涼。拉著她做到火盆前麵,這雖是四月的天了,到底夜裏還是涼的,何暖涼隻穿著單衣服便過來了,何所依拉著她的手,看她懂得通紅的小臉蛋兒心疼的不行。吩咐了浮萍把自己的鬥篷拿出來,想要給何暖涼穿上,一抬眼卻看見何暖涼紅著眼睛,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暖涼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你快說姐姐定替你討回公道!”
“姐姐,都怪暖涼最笨,原本是想著回去了找母親為姐姐說情。可是不知道為何母親卻突然生氣起來,還讓暖涼來告訴姐姐,明日禁足一日。我說母親這樣安排會影響姐姐的心情,可是母親卻說是怕姐姐給丞相府丟人。。。。。。”
何暖涼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何所依看的心裏一陣惡心,這話雖然是從母親嘴裏說出來的,可是也不排除何暖涼故意激母親的。從小到大母親雖然對自己要求頗高可卻從未說過自己給丞相府丟臉,今日這話必定是何暖涼說了什麼才惹得母親這麼說。何所依一陣冷笑,何暖涼這樣說是想給自己添堵,那便堵一個給她看看吧!不然這大晚上的讓她白跑一趟豈不是可惜。想到這何所依馬上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捂著自己的心口嘴巴微張像是有什麼話卡在了喉嚨裏,眼睛一紅,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哭的比何暖涼還要慘。
“姐姐,你別哭,是暖涼不好,暖涼本來不想告訴姐姐的。可是母親下了死命令,暖涼不得不過來和姐姐說。姐姐莫要介懷,說不定母親隻是這幾日生氣,過段時間便好了。”
“暖涼,你一貫是討母親喜歡的,你可知道我要如何做母親才能不對我這般冷淡?”
何所依聽著她這真真假假的話心中十分的不屑,何暖涼,也不過如此,她的高明之處就在於真真假假。有些是真的好話,有些是在氣頭上激你的話,若是頭腦清醒她便不會說出來。她說話的時候隨時都在注意別人的神情,每句話都是一個坑,怪不得自己前世到死才知道真相,這女人唯一強過自己的一點不是別的,正是一隻三寸不爛之舌。上一世她便憑借一張嘴做了許多自己要費腦子才能做好的事情,也是憑著一張嘴將自己這個自以為腦子聰明的人死死的踩在了腳底下!
“姐姐莫急,今日便先睡下,明日大不了姐姐就在房間裏麵呆上一日。等姐姐在祭祀大典上拿了好彩頭母親自然不會生姐姐的氣啦!到時候母親便會知道是自己對姐姐的要求太高了。”
兩人坐在一塊兒這樣親近的說著話,倒是真的有些像是親姐妹一般。何所依抓著何暖涼的手狠狠的點了點頭,對何暖涼的話深信不疑,何暖涼心中此時已經有了主意,她是絕不可能讓何所依在祭祀大典上出風頭的。這次的大典何所依必須搞砸,不然自己就沒有第二次挑撥她們母女關係的機會了,她最不喜歡的便是從頭再來的感覺。又聊了一會兒見沒什麼事何暖涼便起身告辭了,臨走的時候何所依還不忘了一臉關心的讓她把鬥篷穿回去免得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