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偏向虎山行(1 / 2)

近些日子以來,正是尋不到機會除掉何所依,秦妃竟然又向皇上請了賜婚,何所依與顧之衡的婚期也已經定下,就在七日之後。

如若在這七日之內,不能讓何所依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到時候,可真的是要看著何所依,同自己心愛的男人成婚了。

想著這些,何暖涼重重地一甩帕子,冷哼了一聲之後,抬腳快步地朝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身後跟著的侍女,見著眼前的何暖涼如此神情,隻覺得莫名其妙,自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怎的不過是同大小姐身邊的侍女,說了幾句話而已,就氣成了這般模樣。

“小姐……”聽到侍女不失關切的聲音,何暖涼頓住了腳步,方才那般氣憤和不甘,也消去了一些,隻淡淡瞥了一眼侍女,朝著侍女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她近前來。

侍女會意,上前一步,何暖涼便附在了侍女耳邊,說著些什麼。何暖涼一邊說著,侍女麵上的神情便有了些變化,似乎是有一些不可置信,又有著些為難與擔憂,自是極為複雜的。

一番話說完之後,何暖涼這才直了身子,拂袖,望著侍女淡淡道:“可聽明白了?”見著侍女點頭,複又稍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你現下便去。她明日要去普英寺,晚了怕要來不及了。”

望見侍女沒有動作,何暖涼心中一下子有了些著急,語氣也快了些許,“還愣著做什麼,快些去,莫要被人發現了才是。”語罷,看著侍女匆匆忙忙往另一邊去了,這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顧之衡對於何所依的心思,她何嚐看不明白?眼看著婚期便在七日之後,她何暖涼絕對不會順其自然,讓何所依搶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黃昏即過,夜幕漸垂,西北角浮著幾顆若有若無的星。

回了江虛閣,浮萍便快步入了房中。行至內室,便見著此刻,何所依正坐在榻邊,手上端著一盞茶,麵上的神情極為悠然自在。

打眼望去,一下子便看到了一側的桌子上放著的,是一封似乎剛剛才寫好的信。

浮萍微微福了福身子,想起來何所依方才吩咐自己的事,芙玉堂已經何暖涼那邊,具已問過,如今自是忙著回話,“小姐,奴婢方才去過芙玉堂了,夫人隻說,小姐明日前去普英寺,如往常一般,替她帶些東西贈予方丈就是。”

何所依聞言,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靜靜的等候著浮萍繼續說下去。

浮萍見狀,自然明白何所依的意思,略略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隨即說道:“奴婢又在花園中遇見了二小姐,正好上前詢問,隻是二小姐言身子不適,明日不便同小姐您一同前往普英寺。”

浮萍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細細的打量著何所依的模樣,自然是十分明顯的觀察到,自己提及何暖涼時,何所依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何所依輕呷了一口茶水,隨即將茶盞放置於桌上,輕輕的撫著自己左手腕上的玉鐲,似乎有些許把玩之意,麵上的神情仍是如方才那般悠然。

半晌,何所依才將目光投到了一側的桌上,慢悠悠的拾起了那封信,極具深意的望了一眼,這才緩緩的遞給了浮萍,輕聲道:“你派人去將這封信,連夜密送到太子殿下手中,切莫讓人發現了。”

浮萍接過何所依遞過來的信箋,剛才她便已經注意到,隻當是旁人寫給何所依的,不料卻是何所依寫給沈霍的信。

目光停留在信箋上,浮萍心中雖然有些許疑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何所依為什麼要將這封信,連夜送至沈霍手中。又或是,此事與何暖涼有什麼幹係?

思索片刻後,浮萍索性微微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本就與自己無關,她的分內之事,便是竭盡全力完成主子吩咐的事情。

“是,奴婢這就去。”語罷,將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入了袖中,朝著房間外麵走去。

尚在浮萍走後不久,門外便又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何所依好似是早就猜到了一般,隻覺得比方才倒還要輕鬆幾分,望著來人,饒有興趣的問道:“如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子衿。子衿望著何所依的麵容,十分明顯地看到了何所依眼中的淡然。

眼前的何所依如此淡然,可子衿心中卻是更加的不平靜,也顧不得行禮,隻是急急忙忙的開口說道:“小姐果真料事如神,您讓奴婢在府門口悄悄守著。方才那二小姐身邊的侍女,果然鬼鬼祟祟的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