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霍心中知曉他們意思,近來便有意在朝中露些鋒芒。這日又是早朝。沈霍早早的便來到了朝堂之上,端正站著。
他今日穿著一襲玄色衣衫,腰部微微收緊,站的又是筆直,更是襯著沈霍身姿如同修竹一般,好看的緊。
過了一會,何何續續又有幾個大臣來了。因著皇上並未前來,大臣們也微微放鬆著些,彼此閑談著。
而他們見了沈霍,總要恭敬的行上一禮,道一句:“太子殿下。”往日無人問津,今日卻驟然得了這麼多關注,沈霍略略一想,便是知道定是顧之衡被禁足之事流傳開來。
沈霍淡淡一哂。朝中逢高踩低,本就是常態,自己怎的還有些不大事情。他輕輕搖了搖腦袋,認真一一回了禮,複又筆直站著。
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皇上卡著點來到了朝堂。他端正坐好,一旁的小太監高呼一聲:“皇上駕到——”這早朝便算得上是開始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伏地,向著遠處那明黃色的身影,紛紛跪拜。
“免禮。”皇上淡淡道了一句,麵上神色仍是淡淡,“今日可有些什麼事情,且都一一稟報前來。”
眾人得了皇上的吩咐,便也紛紛上書。戶部尚書站了出來,麵容有些憂色:“皇上,城南那邊的貧民窟有些鬧饑荒,暴民眾多,隱隱有止不住的趨勢。”
“城南暴動?”皇上眉頭一挑,威嚴的目光一一掃向朝堂之下眾人:“諸位愛卿可有何好的建議,不妨一一提來。”
皇上如此說,眾人卻都沉默了。城南暴民之事並未一朝一夕而成,早就有了時日。朝廷屢禁不止,因著那片雖亂卻也從未鬧出過什麼大亂子,這才一直任由其發展。
就在眾人寂靜之時,有一把清朗的聲音卻淡淡響起:“啟稟父皇。兒臣以為,若要以暴製暴,定是治標不治本,且還會造成民眾抵觸的心思。”
“那皇兒以為,此事要如何是好?”皇上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看向了沈霍。往日他寵著顧之衡,以至於對這個孩子向來沒什麼關注。眼下沈霍主動出席,皇上倒也有心想要試探一番沈霍的能力。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君舟民水,莫過於此。”沈霍微微向前跨了一步,直視著皇上說道。
“兒臣以為,那些暴民不過是因為饑荒所致。可一麵供他們糧食,另一麵雇他們修建水壩等利民工程,以糧食抵了工錢。如此一來,以公待賑,想必那些個暴民不會有什麼怨言。”
“好主意。”皇上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許的光 ,“皇兒思索的這個主意,倒是格外出眾。城南之事,便按著這番辦吧。”
隨後就這這些個朝堂之事,沈霍或多或少的都表達出一些自己的見解。他每每說完,總能得上幾分皇上讚許的視線。
待到早朝下了之後,皇上威嚴之中略略含了幾絲笑意:“散朝。皇兒且雖朕前往禦書房一趟。”
說罷,皇上便徑自走了。沈霍隨著皇上的步伐,也毫不猶豫的前行過去。待到兩位都走了,朝堂試下這才爆發了細細碎碎的議論聲。“皇上這是要扶持太子了麼?”戶部尚書捋了捋稀疏的胡須,道。
“眼下看來,確是如此。”太傅附和他道,“往日沒注意到,今日老朽才發覺太子殿下能力出眾,竟也算得上人才。”
“不才也是如此認為。許是先前吳王殿下太過鋒芒畢露,這才遮掩了太子的光輝。現在看來,太子的能力竟是不輸於任何一個皇子。”
眾人閑談著向外走去。今日見了沈霍如此出眾的表現,眾人心中對於沈霍便都起了幾分重視的心思。
與此同時,沈霍隨著皇上前來了禦書房中。皇上坐定,沈霍便恭敬站在離皇上不遠的地方等著他發話。
看著沈霍如此表現,皇上心頭卻是愉悅的很。他撫了撫沈霍的發頂,道:“往日是朕疏忽,沒能將精力仔細放在你身上。”
“父皇言重了。為父皇排憂解難,是兒臣的責任。”沈霍微微垂了眸子,沒去看皇上的方向。皇上隻當他是有些羞澀,是以也不再說下去。
隨後,沈霍今日提出的建議,皇上都或多或少的命人實施了。這些建議實施後,幾乎都是'卓有成效。
其中最為有效的,莫過於城南暴民那一樁。戶部尚書按著沈霍的建議做了,果然沒出幾日時間,城南便有了一副欣欣向榮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