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戰捷歸來(1 / 2)

正思索時,又聽見徐清鶴歎了一口氣,語氣頗為沉重,轉向了皇上和皇後,說道:“皇上,娘娘。貧道看這位女子周身環繞不祥之氣,不知可是東宮中人?”

這麼一句話,將幾人的注意力皆吸引到了何所依身上。何所依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這徐清鶴與自己的確是素未謀麵,但此時偏偏說自己身染不祥之氣,也不知意欲何為。

皇後見狀,亦是眉頭微微一蹙,神色之間的一絲緊張這掩不住,上前了一步,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攥著帕子,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何所依,隨即輕聲道:“正是,她是太子妃,何相之女何所依。”

皇上並不做聲,隻是打量了一番何所依,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徐清鶴,開口道:“國師說,太子妃身染不祥,可是與此次側妃疑病有關?”

何所依本不大在意,甚至有些摸不著頭腦,如今聽著皇上如此問徐清鶴,頓時便明白過來了幾分。隱隱有了些許緊張之意,麵上卻仍是保持著淺淡笑意,靜靜候著徐清鶴開口。

徐清鶴卻是將何所依的神情盡數看在了眼裏,心中暗笑,麵色冷淡,極為驚恐的說道:“原來是太子妃。太子妃的確是身染不祥之氣,隻不過並非她自身所帶,而是受了侵染。”

頓了頓,抬眸望向了東宮的牌匾,目光極是淩厲,言語之間給人的感覺,更是一絲溫度也無,“依貧道看來,這不祥之氣的源頭,正是東宮中人,隻不過並非太子妃和側妃二人。”

此話說的極為隱晦,若論東宮當中,除卻何所依和楚和,那也便隻有沈霍一人了。難不成,徐清鶴所言“東宮中人”,是哪個太監或宮女不成?

徐清鶴說完,又四下望了望,神情極為怪異不常,也不顧的身旁的幾人,大步便邁入了東宮內,嘴裏念念有詞,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搖鈴。

叮叮當當的聲音頓時響起,回蕩在整個院落當中。皇上,皇後以及何所依心下皆是疑惑不已,隻跟著徐清鶴入了東宮內。

那一旁守著的小太監本就聰明伶俐,此時見著這般陣仗,早已是心生異感,忙趁無人注意,一溜煙的跑進了主殿裏。

沈霍坐於書案後,手執書卷正看得入神,卻見小太監慌忙進來,眉頭微微一蹙,尚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得小太監急急說道:“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了。”

末了又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安的說道:“國師也來了,看樣子是在東宮裏找些什麼東西。”

沈霍本並不在意,聽見小太監說徐清鶴也來了,這才心下一緊,溫和的麵龐上頓時生出幾分不安來。迅速思索過後,瞥了一眼小太監,繼而站起身,快步出了殿外。

遠遠的便望見幾人正立於院內,沈霍眸光一凜,注意到了走在幾人前麵,手中拿著搖鈴念念有詞的徐清鶴。快步迎上前去,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何所依見沈霍出來,下意識的便望向了徐清鶴,果然見他身形微微一晃,旋即便到了沈霍麵前。晃著手中的鈴鐺,目光直直的盯著沈霍,透出幾分淩厲。

沈霍見狀,心生異樣,故而也不待皇上允禮,便自行直了身子,亦是直勾勾的同徐清鶴對視了起來。心下是極其不屑,他倒想看看,這徐清鶴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果不其然,徐清鶴眉頭驟然一蹙,上上下下毫不遮掩的打量著沈霍。隨即將手中的搖鈴收起,拂塵一揮,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的樣子,轉而朝著皇上說道:“皇上,貧道看這東宮之中的不祥之氣,皆是起源於太子殿下。”

此話一出,兩旁的宮女太監無不身子一顫,齊齊抬眸望向了沈霍,眼神當中透露著不大好的,又類似於恐懼的情緒。

皇後聞言,更是兀的一怔,袖子中的手一緊,忽的抬眸望向了徐清鶴,打量的同時又思索著什麼。

在身旁眾人驚異的目光當中,沈霍麵色卻是無比平靜,隻上前了一步,步子沉穩絲毫不亂,沉聲問道:“國師這是何意,還請說個明白才是。”

徐清鶴見狀,先是冷笑一聲,隨即捋了捋胡須,正欲開口,卻見宮牆上立了一隻信鴿,頓時神色一變。思忖片刻,麵色緩和了一些,說道:“貧道隻是觀測而言,具體如何還要在觀星台細細觀測幾日才是。”

語罷,目光又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那信鴿,淺言了幾句便匆忙離去。

此事也就隻好暫且擱置,而今日徐清鶴的異樣,卻是被何所依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