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藺盛帶著沈霍的聖旨,來到了玉堂宮。衛常在手裏拿著針線正在刺繡,準備給沈霍縫一個香囊。
藺盛到了之後,衛常在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緩緩走上前,藺盛咳了一聲,拉著嗓子揚聲道:“衛常在接旨。”與宮內一眾宮女太監齊齊跪下接旨。
藺盛清清嗓子,打開手中的聖旨,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衛常在淑慎性成,雍和粹純,性行溫良,賢良淑德,淑德含章,甚得朕心。著即冊封為衛貴人,欽此! ”
衛貴人麵色欣喜,磕頭拜謝,說:“謝皇上隆恩。”
藺盛將手中的聖旨送出,“平身。”
衛常在接過了聖旨,慢慢站起身來,讓宮女拿出了幾錠銀子,放在了藺盛手中,笑了笑說道:“公公一路走來辛苦了,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公公拿著罷。”
藺盛接過銀子,將銀子掂了掂,放進了衣襟裏,笑著說:“衛貴人客氣了,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奴才這廂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說著便走出了合歡宮。
衛貴人將藺盛送至宮門外,說了一句:“公公慢走。”
衛貴人看著藺盛慢慢走遠,抬頭看了看天上,天空中萬裏無雲,陽光普照,一旁高大的合歡樹上,一隻喜鵲翹立在一旁的枝頭。衛貴人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抹笑意,開心的想道,自己入宮這麼久了,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第二天,是子衿的婚期,何所依一大早起來,瑾瑜給何所依梳妝的時候笑嘻嘻的問何所依:“娘娘,您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何所依笑了笑,拿起麵前的一支金釵遞給瑾瑜,“今日是子衿出嫁的日子,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會不記得,哎對了,怎麼不見子衿現在在哪兒。”
瑾瑜接過金釵,小心翼翼地插在了何所依的發間,說:“是呀,今天可是重要日子,子衿昨晚整整激動了一夜都沒睡,今天一大早起來,還傻笑著給她準備東西呢。”
何所依不用看,就知道子衿現在是什麼傻模樣,臉上浮現起濃濃笑意,心想,這子衿到底是傻人有傻福,她現在是自己的義妹,能嫁給西南王,真是莫大的福氣。
何所依剛剛梳妝完畢,子衿也準備好了,到了何所依殿裏。何所依拉著子衿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馬上就要嫁入西南王府,成為西南王的側福晉,到時候,你就是王府裏的主子,往後日日言行可要注意些,不能再像現在一樣了,要不然到時候也震懾不住那幫奴才。”
子衿點了點頭,一把伸手抱了一下何所依,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了,我到了王府裏肯定會注意的,再說了,宮裏不是會給我派一個教導嬤嬤嗎,您就放心好了。”
何所依還是不太放心,雖然她知道西南王非常喜愛子衿,可是她隻是擔心,按照子衿大大咧咧的性格現在嫁入西南王府還可以,隻是怕到了日後西南王再納妾,子衿再受了委屈。
何所依輕輕別過頭,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罷了,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子衿到了王府經曆多了自然會改變,現下還是要讓子衿開開心心的嫁出去。
內務府內,子衿的喜服已經準備好了,其他的東西也都全部準備好了,管事的太監給下邊眾人叮囑:“你們可都聽好了,這些東西都是要送到鳳儀宮的,子衿姑娘現在可是皇後娘娘的義妹,馬上就要成為西南王的側福晉,可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們都仔細些。”
下邊的宮女都竊竊私語,感歎著子衿命真好,飛上枝頭變鳳凰,心裏都很羨慕,總管瞥了一眼下邊的宮女,厲聲道:“行了,都別說話了,再羨慕人家你們都沒那個命,都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將東西送去,耽誤了時辰,我們都要掉腦袋。”
下邊一眾宮女太監便將手中的東西都送去鳳儀宮,總管身邊的一個嬤嬤說:“那,老奴也隨著去鳳儀宮吧,要不然到了跟前,老奴有些事還來不及說。”說話的正是子衿的教養嬤嬤,總管點了點頭,於是教導嬤嬤也隨著去了鳳儀宮。
鳳儀宮內,宮女們魚貫而入,手裏端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子衿看了喜服,驚歎一聲,說:“哇,你看,這件喜服好精致,好漂亮啊。”何所依點了點頭,這件喜服是自己吩咐繡房的繡的,她們自然不敢怠慢。
這時,走進來了一個老嬤嬤,對著何所依與子衿福了福身,說道:“老奴是派來給子衿姑娘的教養嬤嬤,日後叫我張嬤嬤就好。”說著又給子衿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