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沈霍等人回宮。
沈霍回宮以後先是去了太後那裏,畢竟出了何所依的事情,首先出麵的是太後,現在他回來了,自然是要先找太後商議一番的。
太後本來就因為沈霍送回來的信而擔心不已,現在見沈霍回來了,自然是好一番詢問。
說罷之後,沈霍問道:“不知在此事上母後有何見解?”
“阿依這孩子在你身邊也這麼久了,她平日裏如何你我二人都是看在眼中的,若說她當真是不祥之人,那怎得往日裏都沒有出事?”
太後並沒有直接回答沈霍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因為太後這話,沈霍也陷入了深思。
其實沈霍並不是確定何所依就是那不祥之人,隻是先前種種跡象確實容易惹人懷疑,一來是為了不讓同行的其他人沒完沒了,再者確實是因為沈霍不想再生事端,所以才任由太後將何所依從南苑傳詔回宮。
然而確實是在何所依走了之後,就再沒有其他風波,這讓沈霍先前的想法也動搖了幾分。
是以,沈霍猶豫了一番,開口道:“可是母後,先前的種種跡象也確實是朕所親身經曆的。”
太後對於沈霍這般想法卻是有些不讚同的,於是便說:“你出生在帝王之家,如今又是九五至尊,難道對於那些權謀之事還想不明白嗎?”
這話一出,沈霍便恍然大悟,起身向太後告辭,隨後便將心腹傳召入宮。
一來一回尚需時間,沈霍便先去了禦書房處理這些日子的事務。
待沈霍的心腹入宮時便徑直去了禦書房,那人是有特權的,連通報也免了,直接便推門而入。
沈霍心裏正煩躁,又聽禦書房的門在未經通穿就開了,於是更是煩躁,抬頭正準備治了門口那幾個小太監的罪,卻見自己找的人在門口站著,臉色也就緩和了些許。
禦書房的門重新關上後,剛進來那人向沈霍行了一禮,沈霍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
那人複又問道:“皇上有些時日未曾吩咐微臣做事了,不知今日是為何事?”
沈霍想來是十分信任那人的,喚的也並非官稱,而是那人的字,隻聽沈霍說:“子明,想來近日之事你也有所耳聞,朕喚你入宮便是那事。”
被稱為子明的人絲毫不感到意外,而是點了點頭,說:“這事情臣也確實有所耳聞,並且早已料到皇上會因為此事而讓臣入宮。”
“哦?那既然如此,不知子明可有提前做打算?”沈霍頗感興趣的開口問了問。
子明一笑,隱然間竟有幾份超脫世外的感覺,道:“在皇上還沒有下令之前微臣做任何事都不妥,所以微臣一直在等皇上開口。”
“既如此的話,你即刻便去查,這個事情要緊得很,若是不能查明真相的話,恐怕那些不知情的百姓會對皇後有所誤解。”
“那微臣這便去了。”話落,子明對沈霍拱了拱手,轉身打開禦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沈霍好像也是習慣了陸子明這個樣子,所以並不覺得有何失禮之處。
將遺留下來的事務處理完之後已經到了晚膳的時候,沈霍想了想,擺駕去了鳳儀宮。
結果隻到鳳儀宮的宮門口,就被門口的宮人攔了下來。
倒也不是那門口的人膽子有多大,而是一見到沈霍門口的兩個小太監便都直接跪了下去。
沈霍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其中一個小太監開口便道:“望皇上止步於此,皇後娘娘有過吩咐,萬萬不能讓皇上進去。”
“這皇宮之中竟然還有朕去不了的地方嗎?你二人的膽子當真大的厲害,連朕也敢攔!”
此時的沈霍心中十分不滿,他沒有想到何所依的膽子大到了這種地步,居然敢直接讓宮門口的太監將自己攔住。
在鳳儀宮門口稍站了片刻,沈霍問道:“皇後娘娘可還說了其他什麼?”
剛才回話的那個小太監開口說:“皇後娘娘還說,既然她是不祥之人,那皇上日後都不要再過來了,免得為皇上招來禍患,讓天下的百姓責怪皇後娘娘。”
“好!當真是好得很,朕的皇後果然會為朕考慮,既然如此的話,那朕便日後都不再踏足這鳳儀宮!”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沈霍語氣中的震怒,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勸解。
守在鳳儀宮門口的那兩個小太監,此時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原本就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現在更是幾乎將整個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十分害怕會被沈霍遷怒。